落月倚孤城(九)H
入女子娇嫩的穴,被它激烈地吞吐着,几十余下后,她甬道内的热流一股一股地浇着肉根,顾鸿云四肢发酸,想要射。
陆重霜还在兴头。她察觉出腿间夹着的物什射软了后,啧了声,随之拔出他的阳具,让他的顶端对准发痒的小核来回戳弄。
顾鸿云尝到欢好的滋味,提了提腰,配合她的余韵。
又做了会儿,陆重霜觉出些无聊。
她分明泻了两次,一回是浅浅戳弄内壁,另一回是硕大的硬物被她掌握着在甬道内猛入猛出。
舒服,但不够。
短暂高潮后的沉默,宛如得到一直追求的权力,远看有趣,但拥有后,很快会变得无聊。陆重霜感觉内心有一种可怖的力量在伺机而动,逼宫、杀陆照月、抄于家、逼萧氏,杀鸾和女帝……不够,不够!这些都不够,她还想要更多!
顾鸿云缓过神。
他搂住她的腰,翻身将她压下,狼狗般匍匐在她身上,整个人肌肉崩紧了,面色复杂地盯着她。
“爽的时候不生气,现在生气了?”陆重霜调侃。
顾鸿云不吭声。
他低着头,长发垂落,帘子般,将两人的目光拘禁在这方寸之间。
“难不成要我哄你?”陆重霜又说。
顾鸿云咬了咬牙,后背一耸,两手骤然掐住陆重霜的脖颈。他还没用力,单是紧紧锢住她细白的颈子,可又像使了极大的气力般,上身不停颤动。
他想:陆重霜应该要怕了,那夜拿马撞她,她不怕,今日拔刀杀她,她还是不怕,但这女人总归会有怕的时候……看,自己都已经掐住了她的脖子,要是想,甚至可以现在就活活掐死她!她难道还不怕吗!
可目光瞧去,身下的女人依旧是那神态——淡淡的眉、淡淡的眼,毫不畏惧,仿佛掌控一切。
“陆重霜,你不怕死吗?”顾鸿云一字一句问着,五指收缩。
“怕什么?陆怜清不比我仁慈,我在,你们突厥人的日子还会好过些。”陆重霜道。
顾鸿云忽然觉得可笑。他将她视为此生仇敌,赌咒发誓要杀她,而她……从未正眼瞧过自己。
他晕红着脸,半是因为病气,半是因为适才的欢愉,愤愤地问她:“你真以为我不敢掐死你!你陆重霜就这么不怕死!”
“所以说,你是被宠大的孩子啊。”陆重霜轻轻叹息。“像我这样的人,怎么能怕呢。”
她抬起手,手指没入他柔滑的发间,发丝打结纠缠在她的指缝。
沉默间,顾鸿云听见自己的心跳,急促而混乱。
随后,陆重霜起身整理好衣衫,低声吩咐侍从去太医署叫医师来,紧跟着便要离开。临走前,她同他说:“顾鸿云,我寝殿的门永远为你打开。不管你是要来杀我,还是想用身子服侍我。”
那日过去,直至初雪,顾鸿云都没再见过陆重霜。他披挂裘衣,独自望向长安纷纷而落的雪,见万物堙灭于萧瑟的雪光,突然有那么一点明白,何为春宵后的寂寞。
还是因先帝驾崩的缘故,宫内的新年过得了无生气,宫人们也乐得清闲。圣人忙于应付年末的百官述职,各项祭祀全由帝君盯着内侍省,也算稳稳当当办了,摆上祭器,迎神送神,保佑大楚又一年风调雨顺。
越过年关,大楚正式改年号为凤泽,后称昭明。
往后几日到了正月,便是陆重霜的诞辰,按例要举宴欢庆。
陆重霜并不多在乎诞辰,觉得不过是徒增岁数。她借口诞辰令她念起先帝的孕育之恩,倍感伤怀,故而免去侍宴,转而勅降恩命、大赦天下,还对外痛哭了一番,以表孝心。
葶花命女婢整理好百官呈上的贺礼与金花红榜子,亲自带人送到陆重霜跟前。正巧长庚在御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