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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歌行(六)
,爱招惹是非的,多少开始挤眉弄眼、窃窃私语。

    不多久,葶花匆匆赶来。

    兹事体大,她忙叫鹤女传尚食局的女婢前来,封好余下的餐点,送去太医署检查。再派手下的柒娘、瑞瑞带人与公子们交涉,将到场的贵人与仆从一一记录在册,以备日后转交大理寺审讯。

    葶花办事妥帖,日头未落,在场人员的名单便整理出来,封好,给陆重霜送去。等押送名单的女官折回,她才点头放人。

    闹了一通,在场的公子们大多意兴阑珊地回府去。

    骆子实纵使忧心帝君,却也没由头往圣人跟前凑,只得悻悻然往自己的院子走。刚回屋,他屁股还没坐热,内侍府冷不丁来人,叫他去一趟帝君寝殿。

    萧才人还跪在那儿,骆子实隔着很远便瞧见他单薄的身影。

    日色渐晚,随行的小侍躬身立于一侧为他提灯。巍峨的宫殿压在他的双肩,铺天盖地的黑影罩了过来,直叫人透不过气,举目无望的黑暗里,唯独灯里的一簇火光在他面前摇曳。骆子实走近,路过他时,偷偷瞥了眼,一张莹白的面颊有汗有泪,混着脖颈扑的那点木樨香粉,直往下淌。

    骆子实长吁。

    适才觉得他可恶,眼下只觉得他可怜。

    容不得他多想,引路的侍从已然启门,骆子实回望了跪在外头的萧才人一眼,抿了抿嘴,朝殿门走去。

    他头回进帝君宫殿的内寝,迈进去,倒像进了死人坟。户牖紧闭,帘幕低垂,四处不透风,往周遭一打量,满眼的金石玉器、古董文玩,连供在瓷瓶里的早梅也是白玉雕的,一路走来,瞧不见半点活物。

    再往内,侍从停住了脚步,示意骆子实独自掀帘进去。

    “你来了。”陆重霜抬眸。

    内侍长庚守在她的右手边,不发一言,不远处,葶花正与太医低语。

    陆重霜端坐,面庞卸去浓妆,髻鬟拔去簪钗,两鬓碎发尽数抹平,长发收作一个朝上鼓起的圆髻,更显得眉眼冷峻。

    骆子实望她一眼,心尖莫名生出一股寒意。

    他本能地低下脑袋,小口吸着气说:“圣人有事找我?”

    “葶花手下的女官问了在场的人,说是萧才人发的橙柿,”她话音稍顿,像审犯人,“子实,你也在场,你告诉我,这是真的吗?”

    “是。”骆子实一五一十说。“原先大家都在赏花吃蟹,不知怎得,萧才人突然与帝君争执起来,不过也就一下。接着萧才人让侍从取来橙柿分给大家,然后帝君晕倒,您紧跟着就来了。”

    “你有听到他们具体在吵什么吗?”

    骆子实摇头。“我离得远。”

    “葶花也问过他们这事,半是说萧才人故意找帝君的麻烦,半是说帝君体弱,无力掌管六宫,平日也多有苛待其他公子。”陆重霜说。“所以我想听听你怎么讲。”

    这般说,显然是想让他来一锤定音了。

    骆子实有些为难。

    “子实,我叫你来,是让你同我说实话的。”陆重霜长吁道。“我知道你不会骗我。”

    “如果我说,萧才人的确是故意与帝君争吵,陛下会如何处置他?”骆子实问。

    陆重霜听闻,先是轻蔑一笑,接着目光放远了。

    骆子实顺着她不自知的眼神望去,瞧见了遮挡帝君睡颜的重重帷幔。

    她在这一边,他在那一边。

    骆子实突然很想回自己的院里静静呆着,虽然很小,只有猫和一丛丛的杂草,但至少在那里见到的陆重霜,眼里有他。

    “圣人,您要是想护着帝君,为什么不去见他?”骆子实轻声问。“那日您来问我帝君过得如何,我原以为您是下定决心要去见帝君的。”

    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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