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风萧兮(二)
臜,连臣自己也算不清了。水清无鱼,大家和和气气地往下干,何必自找不痛快。”

    “本王近来读史,忽而哀叹九州大地浩浩荡荡一千载,人世间又能有几个圣人?”陆重霜道。“气顺……气顺,戴弦,您瞧本王可是气顺的人?”

    “殿下并非能气顺的人。”戴弦垂下头。“您的心里燃烧熊熊烈火。”

    陆重霜又是浮在面皮上的兀得一声笑,对戴弦道:“这火怕是会连带着把你一起烧着。”

    戴弦口舌猛地一打结,继而呵呵笑道:“君子如风,小人如草,风过,草必偃。天下的清浊全在君主,哪怕是烈火,也是烧毁杂草的火。”

    阿谀说到这份上,陆重霜也不再为难戴弦,她从袖中抽出夏鸢命人送来的奏疏,转而将它交出。

    “这封奏疏劳烦寺卿交予御史台,再请御史台暗中呈给女帝,”她吩咐。“莫要让于宰相发觉。”

    戴弦将奏疏拿在手中颠了颠,道:“不知其中是ρǒ1八sんù.c哦м”

    “南方水患的赈灾粮出了问题,有人擅自压下不让它传到女帝手里。”陆重霜道。“瑞兰江两岸数万百姓的性命都压在这封奏疏上,若等闹大,大家都要受到牵连。”

    戴弦接过书卷展开一瞧,若有所思。

    “殿下心系苍生,臣必当尽心竭力。”她潦草读完,缓缓卷起奏疏。

    “劳烦戴大人了,”陆重霜道,“本王还需去禁军营帐巡视,先行告辞。”

    “晋王慢走,”戴弦躬身行礼。

    她见晋王渐行渐远,直起身来。站在原处沉思甚久后,戴弦再度展开奏疏,轻声哀叹:“赈灾这事,怕又是一场血雨腥风啊。”

    陆重霜并未骑马去巡视禁军,而是拐道去了一间僻静的别院。她下马,跨过门槛,独自往内室走。

    一重轻软的烟罗,一重翡翠珠帘,男人便伫立在两重烟雾般的帷幔后,静静望着她。

    “殿下。”沉怀南温声道。

    陆重霜掀开帷幔,烟罗裹着珠帘簌簌响。

    男人清隽的面容骤然显现。

    他精心准备过,一袭青绿色的衣袍垂地,淡金滚边,发髻用一根雕花木簪盘起,除此之外并无他物装点。室内的焚香混了冰片,香雾素雅怡人。

    “戴弦的事,你做的很好。”陆重霜道。“想要什么酬劳,尽管说吧。”

    沉怀南将身子低俯下去,柔声道:“沉某人只想服侍殿下,除此之外别无他求。”

    陆重霜挑起眉,玩味地盯着沉怀南恭顺的模样,忽而一声嗤笑。

    她自始至终给沉怀南的不过一份腰牌,一次见戴弦的机会,而如何利用这些东西,全看他自己。

    而他做得也相当不错。

    夏文宣是她所爱,出身名门,模样好,脾气也好。长庚是自小跟着她,彼此知根知底,最见不得光的事他也知道七分。

    他俩是她所怜爱,至于沉怀南,不过是……还算有趣。

    “你不是希望服侍我,”陆重霜居高临下,食指挑起沉怀南的下巴。“你是希望从我这儿得到点可以威胁本王的证据。”

    沉怀南抬眸,没有辩驳。

    “你敢敞开衣袍以贞洁威胁晨风,自然也敢自毁名节,用私情威胁本王,所谓服侍,不过是你的遮羞布。”陆重霜的嗓音低柔,似是哈了口凉气。“沉怀南,我知道你的心思。说出来是为了告诉你,单凭你,远不足以威胁本王。”

    陪侍与良家男子不同,如今重霜与文宣新婚,她若是与其他官员的嫡子萌生私情,难保不惹夏家反感ρǒ1八sんù.c哦м沉怀南拿的是这个主意。

    “殿下说笑了,”沉怀南缓缓挨近她,含着笑意,唇若有若无地擦过她的面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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