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破阵子(六)微H
腰间的禁步,叮当作响。

    寒川未曾见过陆照月孤身一人的模样,不知道独来独往的女子,是否都如她这般清冷。他思索片刻,低声问她。“晋王殿下怎么带没侍奉的女婢?”

    陆重霜眼角的余光在他面上轻轻划过,似在诧异皇太女的正君怎会与她搭话。

    “府内带出的奴婢皆留在寺卿身边,”她说。

    寒川想起,她今日要给突厥送来的阿史那氏作陪……还是他替太女拿定的主意。

    “殿下不必来的。”寒川道。

    “上元日,为人子女,应当来请安。”

    寒川公子语塞。

    二人沉默地走到廊道尽头,如春日蜂蝶般狂乱的彩灯迎面涌来。

    “按名分,本王理应唤您一声姐夫。”陆重霜侧身,半张脸映着纷繁的彩灯,清透的白粉覆在面颊,唯有唇上的口脂与眉心的贴花艳得扎眼。“可本王向来不爱理这些七七八八的关系,便直称您为寒川公子,望您莫要怪罪。”

    “男子卑贱,殿下唤我为于子崇便好。”他忽得说。“寒川是赐来的号。”

    寒川说完这句,后悔不已,他不该把自己的本名告诉晋王。

    陆重霜听闻,笑了下,心道:果真是世家公子,同文宣的名儿是一个调调。她提着宫灯向前走去,笔直的身影渐渐消融于彩灯中。

    皇权政斗,不死不休……可惜了,他想着,露出一丝苦笑。蓦然低头,他忽得发觉脚下的砂石地落了一层薄薄的白梅,如霜。

    寒川公子的微妙情绪,陆重霜隐隐约约能猜出,她欣赏有野心的男人,只可惜二人道不同、不相为谋。

    出了那条廊道,大家都是关在金笼内,以彼此为食的野兽。

    昌明阁内的宫婢见陆重霜走来,先是一愣,继而如梦惊醒般俯身行礼。

    陆重霜吩咐下人带路,前去觐见天子。

    作为天子临幸之地,昌明阁早在一个月前便着手翻新,按女帝喜好,装饰极为奢华。梁上彩绫垂落,细绢上又系着金铃,开门、闭门,夜风吹拂,铃声清脆。

    门刚开,陆重霜便见一位身着缥绿色衣袍的男人立于母皇前,高喊:“乐奏,玉树后庭花。”

    鸾和女帝端坐主位,左右两侧是受邀赴宴的群臣。

    陆重霜穿过琴瑟声,来到母亲前,俯身行礼。

    “你怎么来了?”鸾和女帝执起白玉筷,将手边金碟内片好的鹿脯送入口中。

    “女儿来给母亲请安。”

    女帝心不在焉地嗯了一声,随口道:“无事便退下吧。”

    “陛下,今日酉时西市走水,臣怀疑是城外的流寇趁上元解除禁令,潜入城内所为。”陆重霜上前一步,拔高声调。

    女帝厌烦地皱眉,啪得一声搁筷,朗声斥责:“城内大小事宜有怜情在管,干你何事?还不快退下!”责备之声大到连吹笙的乐师都停了手,引得屋内人纷纷侧目。

    陆重霜未再言语,面不改色地躬身叁拜后,趋步退离。中端的乐曲又逐渐升起,男子温润的嗓音模模糊糊地传出房门,吟唱着:“花开花落不长久,落红满地归寂中。”

    她退离房间,还没走几步,身后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

    “殿下!”

    陆重霜转身,瞧见了许久未见的夏文宣。

    夏文宣快步走来,鸭青的外衫下藏着闷闷的红衣,灯火一照,身上的色彩好似饱粘雨水,颇具雅趣。

    “你怎么来了?”陆重霜道。

    “圣上摆宴,可携家眷前来。”夏文宣装傻,故意将她的话曲解为询问他为何会在昌明阁。

    陆重霜笑笑,不去戳穿男子的小伎俩。

    “我要去阁顶,你可要一起?”她说着,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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