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世情缠帝却兴.十九
嘿嘿嘿终於....
「就这麽办吧。」
萧宸身边是时刻有四名以上的潜龙卫跟着的;故话声一落,立时便有潜龙卫出外传达此事,省下了他召人前来再做安排的麻烦。
萧瑜和楼辉都是帝王的心腹股肱,对潜龙卫的存在十分了解,见萧宸这麽一句後便未再多说,哪还猜不到潜龙卫必已有所行动?虽知帝王对太子信重非常,可连专属於帝王的暗卫都能运用得这般如臂使指,却仍教两人心下不免有些感慨。
因调查之事并非一蹴可几,两人也未再对幕後主使之人的身分妄加推测──横竖就是那麽几个──而是又一次转移话题、由楼辉接续着开了口,问:
「另有一点……不知殿下对那马贼的身分可有头绪?」
「……没有证据,但有个大胆的推测。」
萧宸淡淡道,「军用辎重虽是笔大买卖,却不是什麽人都有能力、有胆子吃下的。何况此事牵扯到民族大义,大是大非之前,便连江湖上那些违法乱纪、胡作非为的盗匪也会退避三舍?换言之,若有人明知这批物资乃是征北军所用,却依旧敢朝这批物资动手……不是心存反意,就是本身便与我大昭互为仇雠、誓不两立了。」
少年虽未明言,可单从结论来看,他疑心的对象便已十分明显。
听着的楼辉和萧瑜当然也明白这点──同不知是否存在的反贼相比,如今正与大昭交战的北雁,才是最迫切地盼着征北军断粮撤军的一方。
隆兴十六年的梁王案虽将北雁埋在大昭境内的钉子拔除不少,可要说彻底g绝,无论是谁都不敢发这等豪语。
──更别提那人马贼的身分,原就是北雁人派兵劫掠边境、又不想将事情闹到两国征战时常用的推托藉口了。
「要真是北雁,这事儿可就麻烦了。」
楼辉苦笑着说,「那批辎重无论是毁了还是真给哪个不长眼的贼寇掠了,都比落到北雁手中要好……只是路线图已经泄漏,事发至今又已过了好些时辰,即使派信通知辎重队修改路线,怕也不见得能在那些马贼出手前顺利拦下。」
「臣倒不担心这点。」
相较於楼辉的忧虑,萧瑜的看法倒要正面许多:
「押送粮草的队伍是三打尽。如此一来,粮草的安危得以确保,吾等在失察一项上亦可将功折罪,不至於予陆氏口实。」
「唔,这招将计就计请君入瓮确实不错。可太子要如何让边关守军或沿途留守的驻军配合行动?」
萧瑜问,「若由太子直接下令,不光有越权之嫌,守军愿不愿意配合也是两说;可若先传信中军王师再行动,单单送信的时间就……如此设想虽好,实行起来却有不小的阻碍。」
「孤无需下令,只需传信守军、告知他们北雁意图劫粮便好。留守驻军已丢过一次粮,想来不会对这个消息坐视不理的。」
「就算如此……咦?」
萧瑜觉得侄子的想法多少有些天真,可劝说的话语才刚起了个头,便因意识到少年刚才说了些什麽而猛然煞住了口。
「留守驻军……已丢过一次粮?」
「……嗯。」
这才想起父皇为顾及他的立场、着人在战报上隐去这一节的安排,萧宸有些讪讪,却还是让安远取来了先前给他收在枕下的信,将载着丢粮之事的那部分递给了萧瑜和楼辉传阅。
──阅毕此节,楼辉也好、萧瑜也罢,两人此刻的心情,都只能用「无语」来形容了。
虽知圣人对太子信任爱宠至甚,可连这种消息都帮着隐瞒,未免也……虽说他父子两人父慈子孝到这种地步,对大昭的稳定绝对是有益无害;但想到历史上那一桩桩父子相疑的惨剧、和某些人为离间二人情感所做出的种种努力,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