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喜欢你
,一墙之隔外,隐隐还有些灯光,可却半点声音都没有,太安静了,她有些不习惯,或许是最后一晚了,她甚至连睡意都没有。
小小那盏台灯下,放着两个空荡荡的碗,他说“记得喝”,所以她喝完了,可他为什么不进来看下,看看她有多听他的话。
风声越来越大,鬼哭狼嚎一样,桑旖听得有些烦了,不知道是心气不顺还是在故意撒气,她忽地抬手,打了下桌边那盏无辜的灯。昏黄的灯光微微摇曳,渐趋平静时,桑旖的火气还是没消半分。
她说不清自己这股莫名的火气从何而来,因为骆远吗?太可笑了,他算什么……
嘴角溢出一声冷笑,仿佛是想让自己清醒些,桑旖将手覆在了台灯上,昏黄的灯光一下子没了,灼烧的热意却慢慢在指腹间蔓延,直到手指被灯光烫地泛红,桑旖才慢慢将手拿开。
心头那股燥意似乎被平复住了,手在抖,桑旖自作自受地轻捻了下,有些疼,可对她来说并不算什么,然而指腹间的那股刺痛却一直在游移,仿佛小蛇缠绕,挥之不去,钻进了她的皮肉,流进了她的血液,直朝心窝那个地方去。
桑旖有些发急,狠狠在指肚上咬了一口,深深的齿痕似乎盖住了刺痛,有些东西如果控制不住,那就应该早早掐死才行……
这个夜太过漫长,朦胧的月色下,风声还在继续,骆远在呼啸的风声中抽完了最后一支烟,点点星火碾灭在脚尖,他看了眼时间,这个点,还没到第二天,时间过得太慢,夜晚又太过漫长,漫长的叫他不知该如何打发。
他今天没喝多少酒,他甚至连醉都说不上,如果进去了,这回又该用怎样的借口?
推门进去时,骆远还存着一份可笑的侥幸,也是在自欺欺人,看一眼就走,毕竟这是最后一晚,就当,就当留个念想。
可推门进去,却不见那个人,只有淋浴间里传来的水声,眼皮微微一跳,心好像也跟着漏了一拍,仿佛断线的珠子,颗颗都砸在了他心上,软软地陷了进去,再也出不来。这一切太过似曾相识,就像……蠢蠢欲动的那一晚。
手扳着门板,轻轻一推,就可以关上,可骆远却迟疑了,或许这个时候他该离开,这个时候离开还来得及。
水声停了,外头的风忽地涌进了屋子,明明是微凉的晚风,却吹的他有些热,骆远动了动眼皮,喉结也在微微的颤,一股莫名的,又有些可笑的紧张。
身后传来了细微声响,空气里也掺杂着一丝淡淡的皂香,骆远在背光的阴影下转过身,仅仅是一秒的动作,他便后悔了。
那人全身赤裸着,一身的水汽,一身的湿淋,乌黑的长发在滴水,细密的水珠从脖颈漫进了胸口,渐渐又往下……
她在一个很合适,却又很勾引的距离里停下,微扬的眉梢,嘴角淡淡的笑,她用一种极端却又是桑旖的方式告诉他,你看,这就是我,好的,不好的,都在你面前了。
骆远看着面前的桑旖,眼里还有未散去的酒意,不沉,很淡,在桑旖慢慢的靠近中,眼神也渐渐清明了起来。
或许是刚洗完澡的缘故,桑旖的声音微沙,她眨了下眼睛,长长的睫毛上隐约挂着些水,她说:“我知道你会来。”那样的得意,那样的傲睨一切,好似又回到了那年,他在体育室里偷偷窥见的女孩。
如果她足够聪明,就不该早早露了底牌给他,起码,不该用这副模样来和他说话,她该是利用,算计他才对,不该是现在这样,用最真的模样来面对他。
骆远看了她很久,外头的风声似乎小了下来,可却还能听到树木间的窃窃私语,这样的夜晚有太多的不确定,任何一点声音都会在这样的黑夜里被无限放大。
突兀的那下关门声里伴着桑旖惊讶的闷哼,骆远一把箍住了她,将桑旖摁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