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
,看不到脸。而且她手机镜头模糊,也看不清具体的作业内容。
封雅颂呼了口气,点开聊天窗口,发送了视频通话过去。
约两秒后,接通了。
封雅颂把手机在床脚稳了稳,对它小声说:“摆在这里,能够看到桌子那边。”
手机里低声“嗯”了声:“还有二十秒。”
封雅颂颤抖地呼了口气,伸手把裤子拉链打开,走了两步,将牛仔裤褪到膝盖,在学习椅面前跪下了。
她拿起笔,把试卷铺平,膝盖触地的那一刻,她的心扑通扑通地,异样地狂跳起来。这是一种屈辱的姿势,却又格外刺激,大腿肌肤暴露在空气里,凉丝丝的,好像每一个毛孔都在传递着敏感的信号。
封雅颂不安地往下拽了拽衣摆,瞥了眼床脚的手机,又赶紧把目光转回来。她再次深呼吸,然后沉下心开始学习。
这样姿势固然不如坐着舒适,不过却意外令人注意力集中,因为在监督下,没有什么其他事情可以令人分心了。
封雅颂奋笔疾书,心想快点完成,就可以快点结束,站起身来了。
卧室的灯光暖亮,窗帘未拉,窗外的夜色一分一分浓郁下来。
初始,隔壁卧室偶有悉索响动,不久后电视的声音被关掉了,封雅颂松了口气,知道母亲已经入睡了。不过这样,环境就更加安静了,外面寂寂无声,没有人,没有车,连蝉鸣都稀了。
屋里只有她自己的呼吸声,还有笔尖落在纸页上的沙沙摩擦。
以及,落在她身体上的,令人不安的视线。
封雅颂做完数学模拟卷,开始写英语专项练习题时,窗外又猛然一暗。封雅颂之前从不知道,到了凌晨某时,小区的路灯会熄灭大半。或许是为了省电吧,她只分神了几秒钟,又赶紧将注意力转回到习题中。
膝盖跪在木地板上,又硬又硌,不过这个姿势久了,就可以令人忽略了。偶尔做题间隙,封雅颂感到腿开始酸麻,就交替着抬落膝盖,稍微活动几下。
做完英语的最后一篇,封雅颂心里一轻。她扣上笔帽,对手机方向小声说:“好啦,完成了。”
手机安安静静立在床角,屏幕一片黑。
封雅颂瞅着那里,疑惑地搁下笔,站了起来。
膝盖跪了太久,一点力劲也没有,乍一起身,两条腿都麻了。封雅颂向前踉跄了一下,赶紧伸手撑住桌子,桌子撞击墙壁,“咣当”响了一声。
声音巨响,在寂静的凌晨显得格外突出。封雅颂吓了一跳,撑着桌子小心屏息,等了几秒钟,没有听到隔壁卧室传来声音。
封妈应该已经睡熟了。
封雅颂松了口气,一边提上裤子,一边小范围地活动膝盖和双腿,等了一会,才感觉双腿重新过血,知觉慢慢回来了。
封雅颂挪到床边,拿起手机,按了两下,果然,手机已经没电了。
她晚上回家后没有留意,不记得手机电量还剩多少了,也无法判断手机什么时候关机的。
封雅颂来到床头插上充电器,换了睡衣上床。她撩起裤腿,看到膝盖红得泛白,还有一道深深的裤印,是脱了一半的牛仔裤硌出来的。
封雅颂心疼地给膝盖吹了吹气。
几分钟后,手机屏幕跳跃两下,开机了。屏幕时间显示已经快凌晨四点了。
封雅颂在枕头上侧躺下,点开聊天窗口,上一条消息显示,“视频通话已结束,通话时间2小时23分”。
原来十二点多,手机就已经关机了。
接下来深夜里的三个多小时,她一直乖乖跪着学习,丝毫不敢懈怠,可其实早已没有了监督。封雅颂捧着手机,感觉心里一片茫然,却又有些奇妙,她手指打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