桀骜
着姐姐正准备走开,凌邈忽然叫住两人。
指着旁边的沙发命令两人坐回去,颐气指使的姿态令人生厌。
凌思南站在原地,忽然想到什么,全身神经都紧绷起来。
“……裤……”她小声拉拉凌清远的衣角。
“什么?”
“……内裤在……那儿。”她尴尬的指了下单人沙发座——理所当然地,现在是指凌邈所坐的地方。
凌清远轻咳了声。
凌邈再次要求他们坐回去。
于是两人真的坐了回去。
“先按着他说的做。”凌清远说,“他喝多了就容易闹,顺着他就好,不然还得多折腾一会儿。”
……那还能怎么办呢,凌思南觉得自己也别无选择,万一强行回房间争吵起来,她真怕爸爸一起身就发现了。
只是……凌思南盯着自己的睡裙的末端,堪堪盖住膝头。
她扯过边上的空调毯,覆在腿间,心跳砰砰作响。
太过紧张中空这件事,以至于凌邈怼着她冷嘲热讽她也没听进几句,倒是凌清远在边上听得额角的青筋一跳一跳。
好不容易凌邈安分了一点,又要求两人陪他看电视。
……就真的是看电视。
醉鬼的思维不能理解,所以也没必要理解。
客厅本来就没有开大灯,只有吊顶的小灯亮着,淡淡的冷光。
电视里播放外语谍战片,凌邈仍旧半倒在沙发上,撇着头望向电视机,也不知道到底看进去多少。
凌思南的目光一直在父亲身下打转,隐约看到了斜下方大腿和靠枕之间露出了一小片淡蓝色。
……疯了。
偷瞄弟弟,他倒是淡定地很,安静地靠着沙发看电视。
凌思南面有难色地收回目光,这种心一直被吊着的感觉太糟糕了。
夏天的夜晚,屋里开了空调,久坐之下,稍微有点凉。
紧绷了半晌的凌思南终于累了,有些昏昏欲睡。
感觉到身边动了动,沙发就往那儿陷落,她的身子也跟着往那一边倾斜。
直到碰到一个肩头,抵住。
肩膀能感觉到布料另一端传来的热度,以及臂膀上紧实的肌肉。
纯棉的面料柔软,又温热。
还有少年洗过澡后淡淡的皂香味,笼罩在身周。
但那都不是最重要的。
最重要的是,搁在沙发座上的手,因为这一霎的接近,略有似无地碰到了对方。
小指蹭到小指的皮肤,麻麻痒痒的触感,他的指尖有点凉,也不知是不是他指尖的凉,触碰的一刻她打了个寒颤。
他侧目看了她一眼。
她抿唇,不动声色。
两只小指抵着彼此,他勾起小指轻轻摩挲。
心跳又快起来,连带着她的血液从指尖返流上涌。
她把手往自己方向挪开,用眼神示意父亲还在斜对面的沙发上。
可他只是唇角扯起弧度,下一秒半温半凉的掌心覆上她的手背,岔开的十指叠在了一块。
砰咚一声,有什么撞在心房。
荧幕里的特工还在生死时速,而荧幕前若有似无倚靠的两人之间,有脉脉情愫暗流汹涌。
凌思南吸了一口气,心惊胆战地盯着那端父亲凌邈的一举一动。
……会被发现啊。
“姐姐。”凌清远蓦地朝她微微倾首,低声耳语:“你知道吗?”
“爸爸每次喝成这样……”
“——第二天就什么都记不起来。”
凌思南一怔,水做的眸子蓦地睁大,用气音小声说:“你、你不会是想……”说话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