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αиMēī。dē 娇娇,这才开始(H)
李珍珍恋恋看着她的父皇。
自小,她陪伴父皇的时候便比母妃还要多,父皇是她心目中最为英明神武的人。母妃常在她耳边抱怨无宠,甚至编排其余的后宫妃嫔。
她知道母妃不受重视,知道父皇有很多很多宠妃,一个月都难得去看一次母妃,她也会替母妃难过,有回,她问父皇为何不宠幸她的母妃。
父皇大发雷霆,将母妃叫来,当着她的面训斥,不许母妃与她说不该说的话。
她吓坏了,母妃哭着被拖走,她小声问父皇,宠幸是什么?
父皇抱住她,告诉她:“朕的小公主无须知晓这些人间俗事,珍珍只需做父皇快乐的小公主。”
李珍珍懵懵懂懂地缩在父皇怀中,缓缓点头。
之后,父皇更是让她住在文德殿的侧殿,不经他同意,不能随意见人。
李珍珍不觉有什么不好,她只要有父皇就好啦。
她喜欢缩在父皇怀中,她喜欢父皇亲吻她的脸庞,喜欢父皇轻声叫她“朕的小公主”。
想到往事,李珍珍再度落下眼泪。
父皇宠爱她,只是因为她是父皇的小公主。
如今,她不是了,她是野种。
她的惊喜也没有了,也再没了害怕,她想父皇的确是要杀了她。父皇眼中的眼神令她害怕,那样陌生,那样寒冷,再不是拥有温暖怀抱的父皇。
既如此,她以一命换母妃一命没什么不好。
此生能与父皇相处十余载,已足够。
李珍珍再度盈盈跪下,郑重道:“多谢陛下。”她的额头贴在地面,滚烫眼泪流过冰冷金砖,“珍珍已准备好。”
她已准备好赴死。
父皇待她那般好,父皇一代明君,名声不能被她一个野种毁了。
兀自伤心痛苦的李珍珍,压根不知,她上半身的衣衫已退至半腰,盈盈一握的腰间,系住胸前兜兜的两段丝绦,在背后打了个活的结。
李珍珍连宠幸是什么都不知,更不会明白李钺此时是用着如何的眼神在看她。
勇气盈满全身,原本冰凉的李珍珍,也不觉得凉了。她等了许久,并未等来父皇的话。
她有些忐忑,小心抬眼往上看去,父皇眸子沉沉,父皇的手中甚至还捏着她那只珍珠簪。她的所有东西,都是父皇给的。
这套珍珠头面,是她最喜欢的,也是父皇亲自画了样子,令宫人去打制。
李珍珍颤颤开口:“陛,陛下,珍珍想带着这支簪一同走。”
她只要这支簪给她做陪葬,来世投胎,她再来回报父皇。
李钺淡淡开口:“走?去哪儿?”
“……”李珍珍伸手抹眼泪,不防手被父皇攥住,她大惊,转了个圈,她已被李钺拉到怀中。
是她最喜欢的也最温暖的父皇的怀抱啊,只可惜,这也是最后一次了吧。她走后,父皇会有新的小公主,也会疼宠她人吧?
想到这儿,珍珍心如刀绞。
她的心口实实在在的疼,正疼,胸前忽然一暖。她惊讶低头,父皇的手不知为何突然摸到她的心口。
她抬眸,讶异地看父皇。
李钺的眼中,刻意的冷漠遮盖住一切,他的手掌覆盖住那一团柔软与丰盈,李珍珍是他养大的,他知道,李珍珍到底有多纯澈。
李珍珍什么也不懂。
独属于帝王的征服欲,与另一种陌生的快感忽然而至。李钺忽然挑起嘴角笑了笑,李珍珍美眸圆瞪,却是忽然檀口微张:“嗯啊……”,她不解极了,这,这是?
她慌忙低头,父皇宽大又温暖的手掌在揉弄着她的心口。就在她眼前,父皇的拇指上甚至还戴有熟悉的那枚白玉扳指,父皇的掌心贴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