计
那表,郝嘉记得,程诺正好也有那么一块。
郝嘉于是将图片放大。
她是学美术,观察细节的能力是基本功;很快她便发现,岑依发的照片上那手——就是程诺的手。
所以,她再次被绿了?
郝嘉忽然想起不知谁说过的,婚姻的维系必要的三样东西:激情,依赖,和友谊。
激情,她和程诺之间与其说是激情,不如说是肉欲,上床只在双方都有生理需求的时候。
依赖,她和他都是理性大于感性的人,在物质上也什么都不缺,不太需要依赖对方。
唯一有的,只有一点友谊。
然而正是这友谊,让她见证了程诺和岑依之间的分分合合,相较之下,她反倒更像插足者。
“Heres???the???ge,???thank???you???and???have???a???nice???day.”Liberty百货的某家店铺里,店员将找零和手提袋递给郝嘉。
“Thanks.???”郝嘉接过,看到里面她帮程诺挑几副袖口,出了店门就将东西扔进了一旁的垃圾桶。
此刻,她现不在C市,在伦敦;看一年一度的弗雷兹艺术博览会
国内的事她,她只能再次找魏衡帮她查。
很快,第二天的晚上,魏衡便把查到的东西告诉她:原来,岑依早在两个月前便同其丈夫离婚了,去C市是作为主设出席她公司在C市的一个服装发布会。
服装秀?
魏衡不说,郝嘉都差点忘了,岑依原本是她的同学,也是绘画专业的。不过不同的是,毕业后郝嘉继续画她的画,岑依却转行去做了服装设计。
说起来,岑依的家境普通,她之所以能认识程诺,正是因为郝嘉。
而现在,魏衡告诉郝嘉:她没推断错;从酒店监控显示,岑依发微信那晚,程诺也进了那家酒店,第二天才出来。
而且,酒店没有程诺的开房记录,只有岑依的。
成年男女,在酒店房间同一房间待了一整晚,做些什么,答案不言自喻。
“要我帮你订最近一班的飞机回来吗?”魏衡问她。
郝嘉想了想:“不用。”
既然米已成炊,她赶回去也没用。
肉体出轨是底线,这婚,得离。
只是,这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程家和她家若知道此事,只会想办法把岑依打发了,劝她和程诺继续过日子。
郝嘉几乎可以想见他们会说什么。
男人嘛,就是这样;有几个在外面不贪嘴呢?只要他保证你妻子的位置不就行了?
甚至他们还可能让她生个孩子,告诉她有了孩子,男人会更顾家,就不会在想着外面的花花草草。
这婚不好离,除非……
郝嘉手滑动着岑依的朋友圈,停留在岑依发的一条时装秀预告的推文上面。
那是岑依担任主设的时装秀。
郝嘉点进去看到里面的承办方的名字,当即从通讯录里找出一个号码,用座机拨了过去。
伦敦的深夜,C市正是早上;收到电话的人看着那串来电号码颇有些意外。
郝嘉直接开门见山,“芳姐,是我,郝嘉。”
“前段时间看你说你公司缺人,招到了么?”她又问。
“哎呦,是你啊。”电话那头的人这才反应过来,打趣道,“怎么,大小姐你有兴趣?”
“我是有兴趣,不过怕入不了芳姐你的眼。”郝嘉也打趣了一句,然后直接切入正题道,“是这样的,我有个朋友最近在找工作……”
钱芳的公关公司,是这次服装发布会的策划承办公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