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订了后天的机票也准备回去。</p>

    唯有顾旬亦一点回家的想法都没有。</p>

    姜修打了旅馆的座机电话。</p>

    老板把窝在房间里不吃不喝的姜禾喊下了楼。</p>

    她接了电话，喂了一声。</p>

    “哎哟，真的还没死呢？”姜修放下手里的资料，嘴上那么说着，但嘴角上扬。</p>

    姜禾没好心情：“嗯，失望？那我去死吧。”</p>

    “保险买了吗？”</p>

    姜禾没跟上他的思维跳跃，他补充：“都没有保险金，死了都没价值。”</p>

    果然，说话难听才是姜修。</p>

    “你打电话来不安慰我，就是为了更搞崩我心情？”</p>

    姜修：“想听安慰的话让你男朋友说给你听，你哥哥我安慰过你吗？”</p>

    “安慰过。”姜禾记得：“外婆接我去你家后，那天我在你家哭，你安慰我了。”</p>

    姜修想起来了：“我想起来了，那是因为你直接抱住我了，我怕你眼泪鼻涕全蹭我身上，我才不得不安慰你。”</p>

    姜禾哦了一声：“挂了。”</p>

    “别别别。”姜修喊住了她，没听见忙音知道她没挂，想了想：“你别难过了，别觉得人间不值得，小姑就你这么一个女儿，我也就你这么一个妹妹，你值得，你什么都值得。”</p>

    “哥…”姜禾鼻子一酸。</p>

    电话那头，姜修的语气也柔和了不少：“我过几天就回去，你想要什么礼物？”</p>

    姜禾：“我想要画唐卡的颜料。”</p>

    她说完，耳边立刻传来电话的忙音。</p>

    靠，挂电话了。</p>

    夜里的风好像变弱了些，孟煦走到阳台抽烟碰见了裹着毯子坐在阳台地上的姜禾。</p>

    睡裙露出白皙的小腿，她没穿拖鞋，脚掌搭在阳台的栏杆上，脚趾甲上涂着指甲油，封层折射着微弱的月光，她望着山上墨色的森林发呆。</p>

    那时候她刚和姜修打完电话，再躺回床上，有些头痛，才出来吹风。</p>

    孟煦将烟盒放回口袋里，笑着她：“你这样这些吓人。”</p>

    说完姜禾没理他。</p>

    意料之中。</p>

    “你身体好点了吗？我听老板说你不肯去挂水也不肯吃饭？”</p>

    他说了很多，没一句话得到回应，就像是每个字都被夜风给吹散了。</p>

    姜禾冷哼了一声，视线已经投在远处，月亮挂在树梢头，她望了许久，天上大片的云顺着风飘走，空出来的天空没有星星点缀。</p>

    良久的沉默后，她方才回一句：“你要同情心泛滥就去关心你自己的妹妹。”</p>

    孟煦：“小瑜出去旅游了，再说你也是我妹妹啊。”</p>

    “我不是。”姜禾否则的很快：“我们到死都不会有关系的。”</p>

    孟煦叹气：“你一定要这么拒我于千里之外吗？你讨厌我妈没必要连带着打翻一船的人吧？”</p>

    姜禾收回眺望的目光，慢慢的将视线挪到他脸上：“我讨厌一个人就是一辈子讨厌他，我讨厌住在淮序路那间房子里的每个人。”</p>

    “你觉得是我妈妈害死了阿姨，一命换一命，你不也打掉了我妈的孩子吗？”孟煦总想让她放下对自己先入为主的偏见。</p>

    “一命换一命？”她反问，语气里却满是不赞成：“生命的确是平等的，但为其明码标价的是对每个人的意义，我妈对我的意义就是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