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都没怎么睡。
她为了证明她的发现是有一定重要性的,已经连续两个多月把大部分时间泡在研究所做测量了。
导师带了叁个研究生,只有她一个女生。她天分是最高的,但出错率也是,她的想法总是很极端。最早他们组被Sce???advances推荐的一篇论文就是她一作完成的,但过程并不顺利。
她是在被退稿多次以后重塑理论,做足准备再去投的,过程曲折不多赘述。
这一次的论文,她同样用了百分之二百的精力去准备,心态却不如那时候这么不成功便成仁了。
她回寝室时,室友秋明韵刚洗完澡,在擦头发,看到她还很诧异:“这么快就回来了?”
温火坐到自己桌前,拿起梳子梳头发:“我还是想学习。”
秋明韵笑了:“我差点就信了。”
温火和秋明韵同属物理专业,但方向不一样,一个应用,一个理论,每天的任务也不一样,却也不妨碍两个人相处得很和谐。她们不能算是闺蜜,但说是朋友,没问题。
秋明韵眼里的温火,看着很乖,内心反叛,身材和脸蛋根本就不适合出现在研究所这种地方。
偏偏温火就是热爱学术,二十四了,连个男朋友都没有。
秋明韵把头发擦干,从她手里把梳子拿过来,梳着头发,问她:“你知道沉诚吗?”
温火拿出手机点开了购物网站:“嗯。”
秋明韵又觉得她的问法不太对:“嗨,看我,谁不知道沉诚呢?”
温火在搜索框里输入‘双人床’。
秋明韵把头发梳通顺,拉开椅子坐下来,说:“他在咱们隔壁有公开课,你去吗?”
沉诚,前中科院高能所研究员,父亲是中科院院士,母亲是专拍纪录片的导演,爷爷曾担任中国人民解放军海军南海舰队参谋长,奶奶是当时的医疗兵。
他前几年结婚了,妻子是演艺行业的一个叁线演员。第二年,他们有了一个女儿,找的代孕。
他在婚后离开了高能所,成立了一个知识产权代理事务所,做专利代理。因为有父亲的人脉和社会地位,他的成功很轻松,刚叁十多岁,头上就堆满了标签。
当然,他最令人津津乐道的,还是他的丰神俊朗,以及他在京圈儿的地位。还有就是他跟他那位花一样的妻子的相恋始末。
沉诚为人低调,除了几年前的婚礼在网上大规模屠版,平时几乎听不到他的名字。可在内行人眼里,他却是水最少、最不容小觑的人物。说到底,还是履历太过漂亮,以至于他一个非专业性质、只是跟隔壁北京大学合作而设的公开课,就引起大范围的讨论和兴趣,还是女生居多。
秋明韵见温火没在听,把她手机抢走:“沉老师啊!火火!你就不想去吗?”
温火根本抢不到票啊,她们知道信儿的时候应该就已经没票了:“你有什么办法可以去吗?”
秋明韵没有,但她觉得温火可以搞到票:“沉老师也是部队大院的,跟你算是邻居吧?”
温火给她解释:“他在海司,我在空司。而且要说关系,也是我爸那一辈勉强可以沾上一些,我们这一辈差不多都剥离出来了。”
秋明韵没听懂,不过她知道没可能了,就不强迫温火了,把手机还给她:“好吧。”
温火接过手机,接着看实木的双人床。两米到两米叁的也就两千多块钱,温新元两千块钱都拿不出来吗?当然不是,他就是剥削温火剥削习惯了。
秋明韵唉声叹气:“我是真的想去听沉老师的课啊。烦躁。”
温火最后挑中两款,准备看看卖家反馈就定了。
秋明韵见她没认真听她说话,瞥了一眼她手机屏幕:“看什么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