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言语
们旗军都不太操练了,还是大人武学传家,身手硬是了得。
”
“戚帅武备志里就有记,”闵元启随意道:“辛酉刀术,和梨花枪,劈挂拳,都是当年戚家军的全挂子本事。
我家先祖在嘉靖年间奉命备倭,应该是那时和戚家军学的拳法枪术和刀法。
”
一众旗军和小旗官们都是若有所思,他们当然是练过枪术和刀法,但多半不知来刀法枪术的来源,练的也多半不得其法。
而且大河卫和北方边镇的卫所不同,更多的是承担运输责任,这样的卫所连花架子都不必摆,明初洪武时规定的五日一操,在二百多年前的大河卫都做不到,更不必提现在了。
所有人其实都不太视自己为军人了,只有押漕北上时,还有交子粒粮,关饷的时候,或是偶尔有御史巡视卫所时,这些人才会穿上胖袄,拿起刀枪,象征性的摆个阵,平日里琢磨的也就是多弄一些银子养活家人,象闵元启说的这些,各人仿佛都是在听天书一样。
谢祥犹豫片刻,还是接话道:“大人,这刀法我能不能学?”
“你先练胆吧。
”闵元启瞟了谢祥一眼,说道:“听说你在总旗下好勇斗狠,经常打架,一般人不是你对手。
 nbsp; 小真的遇着阵仗了便不敢出头,刀法再好,没有胆气也是白搭。
”
谢祥面皮涨成青紫色,拳头都下意识的握紧了。
但他很快松了拳头,眼前不仅是直管上司,还在刚刚的斗殴中证明了实力,不管是胆气还是身手,谢祥都远远不如。
“杨世达是个有势力的盐枭,”闵元启也不打算做的太过份,眼前的小旗官们各怀心思,甚至事前有沟通,遇事绝不出头,最好是把闵元启架起来后消除闵元启硬干的打算。
从队伍一召集时杨志晋和梁世发等人的鬼鬼祟祟就看的出来。
但在自己未证明实力之前,这些人有这样的想法和打算也不奇怪。
闵元启顿了顿,沉声道:“李闯往京师去了,天下要乱的更厉害。
咱们挂个卫所军的名头,不能还不及普通百姓,丝毫没自保能力。
咱们要积粮练兵,闯逆过来得有抵抗之力……若是连盐枭也怕,等流贼来了,看你们怎办?”
众人没有想到,闵元启心中藏着这样的大文章?
在各种异样的眼光中,闵元启又道:“我知道大伙不愿打仗,皇帝也不能差饿兵。
但流贼也好,官兵也罢,他们打起来,倒霉的就是地方百姓。
流贼到的地方,官兵也到,流贼抢粮杀人,官兵也一样抢粮杀人。
世道乱了,倒霉的就是手中无刀枪的百姓。
你们定是奇怪,为甚我会说起这些。
前一阵我病了躺在床上,看了不少塘报邸抄,各处惨况令人心惊,我闵家世代在大河卫,总要想办法保一方平安。
就算鼎革变天,安稳之前不知道要死多少人,咱们得想办法自保。
若杨世达这样的盐枭也怕,土匪,强盗,流贼,官兵,这些祸害来了怎办,看着妻儿老小被凌辱被杀,家当被抢?”
这些话并不是闵元启随口说的,事实上在意识以自己草率行事后,闵元启就开始考虑用怎么样的说词打动这些族亲和部下,最少要在下一次打斗时,这些人敢跟着自己上。
从“自己来”到可以“跟我上”,最终到“给我上”,这怕是一段相当长的距离,如何走好第一步,这是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效忠皇明,大义凛然?怕是会有反效果。
这阵子的观察体验下来,不管是普通的百姓还是卫所军人,或是三教九流,除了那些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