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娇云
宇文兴拱了拱手,亲自选定莫昌先说。
莫昌请求宇文兴的允许,在“缚杀”的比试结束后,让他带白衣出去赏花踏春。
宇文兴不太喜欢莫昌,但是既然女儿留在大桐的春天,可能就此一季了,与一位温柔儒雅的皇子出去看花也是好事,倒没什么不同意的,“但是,缚杀是怎么回事?谁要缚杀?”
慕容行这才说明来意,“大公子要从明日起,在侯府与白衣姑娘进行一对一缚杀的相互挑战,裁判都定了……”
“哼!”长空打断慕容行的话,“侯聪不是说早就经过我父亲同意了吗?怎么才来说!撒谎的猴子!”
宇文兴喝断儿子,“不得无礼!我知道了,大公子的主意,自然遵从。
至于看花的事,随殿下的心意就是了。
”
莫昌、慕容行都对宇文长空接下来要说的事情毫无兴趣,得到了肯定的答案,一起告辞离开。
营房外面,莫昌叫住慕容行,问他,“替死者”到底是谁?他好感谢人家。
慕容行木着一张脸,一问摇头三不知,让也不让莫昌,自己先走一步,迅速离自己先走一步,迅速离开了,似乎有很多事要去忙碌。
莫昌对这种“无礼”,反而没有小厮翠竹介意。
说他只是告诉骂骂咧咧的翠竹,“咱们先不用急着回府。
看来这个替死者的身份,不是个好猜测的人。
我们找个地方逛逛吧?”
“殿下,您要查这个人的身份?!”翠竹伺候莫昌这一年,从未见过这位皇子施展才华,这下子,不免兴奋了起来。
宇文兴见儿子留下,愁眉苦脸的,吩咐他坐下慢慢说。
长空在自己之前“白衣能不能活,要看侯聪放不放她一条生路”的理论上,又前进了一步,告诉父亲,“白衣能不能活,关键是看她想不想活。
舍不舍得死,怕不怕死。
”
“目前看来,她那样经历的一个孩子,心里冷淡得很,可能是不怕。
”宇文兴得出了这样的结论。
侯府上,也并非没有迷雾萦绕。
侯聪亲自禀报给祖父母要在家里举行“缚杀”挑战的事,侯崇夫妇两个点头答应了下来,但随即对视一眼,觉得事情有点儿蹊跷。
——缚杀比试本身平常,可问题是,侯聪是个骄傲的人,从来没参与过。
再加上,白衣是个如花似玉的姑娘,和侯聪三天三夜寸步不离,听起来总有点儿暧昧荒唐的意味。
侯聪本人不是那种不懂男女之事的毛头小子——理国贵族的嫡子,正常情况下,14岁得一个差事,名义上的还是参与实务的,则另说;15岁就要请来女教习引导入门,16岁就能收房里人,接着就可以娶妻了。
一旦妾室有了身孕,正妻的事儿就更好说:代表这家公子身体康健嘛。
侯聪因为14岁上被白衣打败,15岁时心病正重,除了对着傀儡发誓外,就是闷头习武读书,因此耽误了一年——16岁才请了女教习。
据说一切顺利。
虽然没有收妾,没有娶妻,都是因为皇帝中说要赐婚,侯家没敢轻举妄动。
那么,他提出和白衣进行“缚杀”挑战,到底里头有没有对白衣在意的成分在?还是,他心病未好,对男女之事毫无敏感度?
侯老夫人以帮忙挑点心为由,把慕容行叫到了后厨。
这个地方,老夫人一般不来,看到这个阵势,厨娘伙夫们都找了个借口退了出去,让了个地方。
侯老夫人挑了几块牡丹花样的油蒸卷,试探地问慕容行:“你大公子,这是怎么了?好好的,缚什么杀啊?”
慕容行木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