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外交学步与历史转型
列的殖民地。而以色列这个国家,原是老谋深算的英国宋江,二次大战后被迫退出中东时,特意制造出来的(其手法和它被迫退出香港时,筒直一模一样)。英国这一手法的后遗症,便是把中东弄得永无安宁之日。因此中东这个大火药库,就变成美国永远甩不掉的大包袱。把老提辖变成个背了一辈子包袱的布袋和尚。可是这个包袱的轻重,就有赖于我们“江伙伴”的举足之劳了。
君不见,周前美驻联合国大使李嘉森(Bill Richardson),为着要向伊拉克动武,曾以“伙伴”身分专访北京乎?只要“江伙伴”一点头,则伊拉克之毒气工厂,就摇摇欲坠矣。“战略伙伴”就有这么“灵”也。钱其琛外长封“柯伙伴”之动机与目的,万般同情与支持,只觉突然动武,更会引起区域不安,恐贻后患,因以殷勤软语,劝“柯伙伴”再思之,或有和平方法,能达相同之目的也。(见一九九八年二月十五日《纽约时报》Erik Eckholm的北京专访。)
朋友,这是性爱伴侣的枕畔良言。其实际效果则远超过安理会中之正式VEt0也。阿钱此一低姿态,不特李嘉森大使衷心折服,西方媒体舆政论家也一致颂扬。伊拉克的海珊大总统,对钱外长之感激涕零,岂在话下?老美这个牧童,如今除了英国之外,已变为举世所不直的“战魔”(warmonger),而在联合国犯有好战前科,并经安理会正式通缉,迄末平反的“侵略者”(aggressor),中华人民共和国,居然变成了和平女神。中、美两国今后在竞逐诺贝尔和平奖之间的距离,也就够大了吧!这一来,以后李嘉森大使还会拿台湾问题,来向阿钱要胁吗?亚、非、拉小邦更何能与北京为敌,要把“中国台北”拉入联合国呢?片语而安天下,一言而有十利,又何必千斤拨四两去搞啥飞弹呢?孟子曰:“有智不如乘势。”牧童哥曰:“搞不过他,就同他合伙。”语有雅俗,而智慧无殊也。台湾今后要在国际关系中,“造势”反击,在牧童移情别恋之后,实甚艰难,无他,本钱不足故也。与北岸竞争,应另辟蹊径才好。
其实,北京在外交上之突破,不只以中美关系为然也。其收回与掌握香港之方式,已发其端。香港回收之匕鬯不惊,已属不易;回归后,对港政不染一指之表现,尤属难能。今日港、中之异议媒体,仍是读者如云,清望照旧,此种容忍雅量,余深恐民运诸子,如一旦当权,或且有所不能也。但这一治港政策,又何伤于大陆之和平稳定?何必那么瞻小如鼠呢?
西哲有言:“制度者,机运与智慧之产儿也。”(System is te wisdom)以配合之,我民族翻身,此其时矣。大陆今日已位跻“助霸”,一国之下,万国之上,若能乘势积德行仁,拿出更大气魄,民胞物与,有教无类,台独民运,一体通吃,主持正义于列国,作第一二世界之发言人,传口碑于世界,这点是霸主老美所永远无法取代者也。对内更应广开政权,以最谦冲怀抱,容异议于两岸。中国历史发展至此,已是乔治?华盛顿呼之欲出之时,识时务者为俊杰。领导天下一家,促成华族一统,在将来“霸主”气运不继而交庄之时,我民族起而代之,亦是天降大任也。有眼光、有气魄的大政治家,盍兴乎来。
朋友,读圣贤书,所为何事?我国古史上,五霸、七雄的次第交班,世界近代史上,法、英、美三强之相继崛起,不都是这样的吗?在科技发展一日千变的“现代后期”(Late Modern)与“后现代”(Post - Modern)的世界里,三百年洋东转洋西,后现代应是季候柬风倒吹之时。对此排山倒海而来之历史任务,我民族文化,亦有当仁不让之实也。笔者今日发此狂言缪论,吾知嗤之以鼻者,正所在多有也。回忆抗战初期,笔者斯时一赤足少年也,曾亲闻冯玉祥大炮之狂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