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血色蜕变之伊始
眼的怪人。这一天午间休息时,同学们三五成群的在一起畅聊着,时而说说年级里谁又和谁干仗了,时而说说哪个大痞子把哪个漂亮女生办了,时而说说哪个女生的胸部又大了,时而说说哪个女生跑的时候大创可贴掉出来了……总之就是一些破事事,但他们一般都有一个共同话题,那就是天生红眼的左鸩枫,那个形单影只的少年。“你听说了吗,和左鸩枫一个宿舍的男生到了晚上都不敢关灯……”“是啊,谁不说呢,他皮肤白的跟鬼是的,眼睛又那么渗人,我ca,安上个翅膀都能当吸血鬼了……”“你说他会不会有什么传染病,我回去家和我家里人说了班里有个红眼人的时候我奶奶说让我离他远点。”“没错,你听说了吗,已经有人的家长找到老师和校长了,让学校把他开除并且让全班去作检查,校方说他不是传染病,但有的家长都不相信,好像下一步要去找教育局呢。”“哈哈哈,我要是他的话,早跳楼算喽,不过我们还真得离他远点,上次隔壁班的陈鸿福踩了他一脚,被他那红眼一瞅,路上摔倒把膝盖都磕去一块肉,他们都说他是瘟神,啊……我上次也被他看了一眼,回去后我肚子就有点痛,你说会不会是被感染了……”“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腰也虚了,就是他的错……真是瘟神”这些声音刚开始还有些忌讳,不知什么时候开始,就变得肆无忌惮,奥,就是从上次他没帮刘云鹏捡球,被他当众一篮球砸到眼睛上,他却一句屁没放开始吧,咬人的兽叫野兽,不咬人的兽叫禽兽,左鸩枫,现在就是一头任人宰割的羔羊,起码别人眼中人就是这样,这都是惯出来的,按理说一个天生红眼的人别人应该敬而远之才对,但反而让人踩在头上,也就是说咬人的他,是这样的。这些侮辱的话语毫不避讳的在教室中如同念经一般,而左鸩枫那个窝囊废却一句屁都不敢放,真是个废物,百无一用,浪费粮食,天生贱种,低人一等,瘟神煞星,低等生物,酒囊饭袋,猪狗不如,下流卑鄙,虎皮绵羊,缩头乌龟,砧板鱼肉,沉默羔羊,任人宰割这些词汇就是别人给他的标签。而左鸩枫的世界里自己那用水泥砌死的心房被人凿开了,然而却不是让阳光渗透进来,而是往里灌注毒气,妄图将自己唯一一片能生存的天地天地封死,他曾经天真的以为,只要他不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惹他,他曾经以为他封闭了自己,就能免受伤害,在一片血红的世界里,那一个个窃窃私语,偷偷窥伺,声情并茂,指手划脚的人的轮廓,此刻就如同化身为张牙舞爪的恶魔,世上没有无缘无故的爱,也没有无缘无故的恨,强者是不会恃强凌弱的,此刻的他沦为一些蝼蚁之辈肆意践踏来提高自己层次的垫脚石,他是不是传染病和瘟神大家都心知肚明,也没有人在意,因为悲哀的弱者需要一个比自己更软弱的人弥补自己对强者的畏惧,通过肆意伤害他们来充实自己空虚的存在感。只是至强者不多见,至弱者也是,左鸩枫就是一个百里挑一的至弱者,他适时的出现满足了这个年纪的小孩以强凛弱的快感,走头无路的左鸩枫如同被囚在一个十字架上,周围数不清的唇枪舌剑披着血光不停地戳刺着自己那早就千疮百孔的残躯,表面上无动于衷的他,此刻身躯却止不住的颤抖,泥人尚且有三分火气,何况一个压抑到极致的人。此刻的他在竭力克制着自己:再忍忍,对,就跟一直以来一样,当做没听见,放学以后悄悄的走就行,对,等回到被窝里,把被子蒙上,对,不要在意,就这样得过且过就好……。他的身体渐渐停止了颤抖,攥紧的拳头也松开了,是,他忍住了,然而又一段刺耳的对话传到他的耳中,让他刚平复下来的心轰然爆炸了。“我听一个以前认识他的人说,他的父母就住在望海小区那边,他还有个妹妹,在实验小学上四年级!好像叫什么左楠楠。”“啊,我一个亲戚也是四年级,我回去让他打听打听,看看这个怪物的妹妹是个什么货色,到时候告诉他全校的人他有个怪物哥哥在五中上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