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块饼子给她尝了,她咬一口就说好吃,抹一点辣椒会更好吃,他就给她抹了一点辣椒。她吃得连连咂巴着嘴,十分满意。也许正是这第一次有了好感,在看见他拆洗了被子以后,她带了针线来,主动说要替他缝被子。只因爹妈死了以后,只要拆洗了被子,他常常把被子抱到人家屋头,请寨子上的大婶、叔娘、嫂子缝。那天,他为了感激她的帮助,又给她烙了饼子,让她蘸着辣椒尽兴地吃了个饱。缠溪沿岸的寨子上,没有吃烙饼的习惯。这是安阳在县中住读时,跟着学校里一个祖籍山东的老师学的。爹妈先后死了以后,他一个人过日子,为贪图方便,时常吃一点面食,烙饼子吃。莫非就是一来二去这些细枝末叶的交往,使得李昌惠姑娘动了情李幺姑的话,道出了李昌惠的真情,安阳感觉一阵莫名的亢奋。说真的,父母死后,一个汉子过着日子,安阳常有一种无助的孤独感,他也喜欢见到李昌惠,盼她来找自己。当这个充满村野清新气息的女孩站在他身旁时,他就有一股愉悦感、兴奋感。他晓得只要自己伸手过去揽住她,她是不会反对的。但他终究比她大了十多岁,家里又穷得滴水,他克制着自己,没这么做。可这会儿,李幺姑的神情,仿佛他已经欺负过她的女儿似的。他连连摇着头,结结巴巴地申辩说:“我真的没缠她,真的,今天,今天幺姑你这么说了,以后我就不理她吧。”“这才像句话。”李幺姑的声气和缓下来,又似解释一般道,“你要晓得,昌惠是我的命根子。已经有媒人上门了,男家是信用社干部,他那儿子出息得很,在街子上开了一家小商店,会做生意,好不容易说定了的,出不得半点丑哪”安阳只觉得头发根竖了起来,这么清纯年少的姑娘,就要谈婚论嫁了。他点了一下头,沮丧地说:“我明白。”“你莫泄气,”李幺姑像是听出了他失望的情绪,就伸手推了一下安阳的肩胛,似要安慰他,“我会替你找个伴,女伴。”“替我”安阳吃了一惊,愕然地问。“你不信”小树林里一片晦暗,她脸上的神情已看不分明,他只觉得她黑亮的脸上泛着光泽,露出一嘴牙齿在笑。“是真的。”李幺姑以肯定的语气说,“我不蒙你,你多大了”“二十七岁。”“是啰是啰,二十七岁的大男子汉,还没挨过女人身子,我晓得是个啥滋味。女人们凑在一起,都在说你”“说我”“是啊,说你要不是给爹妈的病拖累,说不定早进了大学,现在而今眼下,早毕业成了国家干部或是知识分子,哪会仍旧是个农二哥;退一万步讲,就是不进大学,凭你的聪明才智和劳力,也像寨子上很多汉子一样,去外头打工赚了钱,早回寨子砌房子、娶婆娘、生下娃娃了。”李幺姑用的完全是善解人意的同情口吻,声气也随之低弱下来,“不过,不要紧。凉水井寨子上有人已经瞄上你了。哎呀,你看我这一脸的汗。”说着,李幺姑顺手撩起自己的衣襟来,使劲抹拭着自己脸上的汗。安阳既惊且惧地听着她说话,正想问是哪个看上了自己,不料眼前的一幕让他陡地瞪大了双眼,屏住了呼吸。李幺姑把衣襟撩起来的同时,胸部一对雪白的rx房鼓突地跳了出来,两颗红殷殷的乳头上下颤动着。安阳还是头一次挨得这么近地看见一个成年女人健壮丰满的胸部,他目瞪口呆地盯着她的rx房,敛神屏息地紧靠着身后的树干。李幺姑把撩起的衣襟在汗津津的脸上抹拭了一圈,又抹拭着额头。一股女人身上的气息那么强烈地拂上安阳的脸。随着她的动作,那一对生气勃勃的rx房不住地弹跃跳动着,那么蛊惑诱人地晃着。安阳忍不住伸出手去。李幺姑抹尽了汗,衣襟落了下来。安阳伸出的手,恰好隔着衣衫,触碰了一下她的胸部,他惊慌地缩回了手。“你这是”李幺姑的双眼愤愤地瞪了他一下,嘴角一翘,似要笑出来,继而连人带身子,重重地挨了上来,顶住了安阳身子,眼波灼灼地一闪,嘴里的呼吸直喷着他的脸,声气陡然放低了说:“要晓得是哪个瞄上你了吗”“嗯。”“我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