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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一个月之内,鲍林从世界各地收到了七百多个签名,其中有38名诺贝尔奖获得者,110名国家科学院院士。这是一个良好的开端。2月16日,鲍林在联合国将这份请愿书送交给哈马舍尔德。同一天,他们还谨慎地向新闻界散发了一份说明书,详细阐述了这次请愿活动发起的经过以及资金的来源。
随后,鲍林又巧妙地利用联合国代表的广泛性,开始寻求全世界人民的支持。他请求各国代表通过媒体征求几十万人的签名。签名最后应当在4月中寄到,此时,北大西洋公约组织的代表将要在奥斯陆开会,讨论核武装问题。这么大规模的请愿活动在以前还从来没有出现过。
但是,纵然是历史上空前规模的请愿,鲍林在心里仍没有满足。为了让全世界都把注意力集中在这个问题上,他决定,在北大西洋公约组织会议前夕,在奥斯陆召开一次国际和平大会。这次会议一定要回复到普格瓦什会议的精神,请铁幕两边德高望重的科学家参加,向世界表明,军国主义决不是缓和国际紧张局势的唯一出路。这次大会的筹备工作可以在帕萨迪纳进行,可以请他的那些热心于这一活动的朋友们担任会议的组织者。他在鲍林寓所举行的一次筹备会议的记录中写道:他们希望激起全世界人民发出“抗议的怒吼”。
为大会制订计划,确定与会者名单,为他们安排交通,募集会议的经费,在春季剩下的日子里,鲍林花了大量时间做这些事情。他首先写信给挪威诺贝尔奖委员会主席加纳·贾恩,征得他同意开放诺贝尔学院作为开会的场所。他又说服施韦策、罗素和另外二十名知名人士充当会议的发起人。他将这次会议定名为“研究核武器可能扩散到更多国家或国家集团的问题的大会”——不过,其他人都将其称为奥斯陆大会。他又开始为大会筹集三万美元的经费。最后,鲍林夫妇还得自己掏腰包为这次会议支付很大一笔费用。
在此期间,鲍林在爱娃为他安排的一次聚会上庆祝了他的周岁生日。那天晚上,他兴奋极了,身边都是老朋友、同事和以前的学生。他们已散布于各地,许多人已经多年不见了。来参加晚会的人中,有一位特别受欢迎,他名叫戴维·哈克,90年代鲍林的学生,后来在蛋白质研究中又成为他的竞争对手。哈克和鲍林各自都经历过辉煌的岁月和消沉的时刻,现在,哈克回忆起自己学生时代的趣闻和轶事,引来了阵阵哄堂大笑声,后来给大家印象最深的一句话成了鲍林的名言。哈克问起他当年的导师:“鲍林博士,您怎么会有那么多好的想法呢?”鲍林想了一会儿,回答说:“噢,戴维,我的想法很多,其中的坏想法被我抛到九霄云外了。”
鲍林仍然是老样子。尽管他争取和平的活动足以使许多调查委员会忙个不停了,但他仍能找到一些时间进行科学研究的工作。
他对《大学化学》进行了修订,出了这部教材的新版本。他对朋友说,他打算就分子学的基本知识写一本新书。关于精神医学的研究项目已处于福特基金五年期资助的收尾阶段,但他还拿不出多少值得炫耀的成果。对精神病患者一次又一次进行的尿样分析和血液检验,已经显现出若干令人欣喜的迹象,但还谈不上找到一种简单的办法可以临床应用于他相信能够医治的苯丙酮尿症。尿和血液的化学成分品种繁多,使用现有技术还无法进行有效的分析。能够进行的分析表明,这些复杂的体液所含化学成分因人而异,而且差别非常大,因此,要断定哪一种具体的因素直接造成了精神障碍方面的疾病,难度是很大的。
关于大脑的功能,鲍林曾经提出一种颇为重要的新见解,可惜它与精神医学研究的课题并没有多大的关系。多年来,他一直在思考着他在1952年从一位内科医生的谈话中听到的一个结论,就是氙气是一种绝妙的麻醉剂。他非常重视,因为根据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