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 小组委员会-1
硬缠了很久,现在再要求大量增加,他们是无论如何不会答应的。
禁试谈判一旦脱离了轨道,也就停步不前了。俄国人和美国人正在起劲地争论时,生效了一年的暂停试验期在不知不觉中过去了。尽管各方都同意将禁试期再延长两个月,谈判也在时断时续地进行,但这额外的时间解决不了大问题。1959年年底,艾森豪威尔政府宣布,自愿地暂停试验期已经结束了。
对鲍林来说,这是令人懊丧的新年。1月中旬将重开日内瓦谈判,但其基础已发生动摇;特勒的大洞论已经使全面禁试的谈判走入了死胡同。由于核查地下核试验有困难,1960年的议题将转向部分禁止核试验。这仍可算作在正确方向上迈出的一步——地下试验释放的放射性尘埃很少,甚至可以做到一点也没有——但终究还允许继续核试验。对于鲍林和其他主张禁试的人来说,原本可望马上达到全面禁试的目的,但在最终关头泡了汤,这已经是第二次了。
年末,鲍林个人也遭到了一次意外的打击,理查德·李普曼离开了人间。最近几年里——鲍林将他雇为助研员,让他负责精神病项目的研究,也算是帮了这位被列入黑名单的年轻人一个忙——两个人关系愈来愈密切,政治上休戚与共,科研上也齐心协力。1959年,李普曼成了劳尔德·杰夫勒斯十年前去世以后鲍林最后的朋友。他在圣诞节突然亡故,时年仅47岁,这对鲍林是一重大损失。当然,他像往常一样,没有流露自己的感情。但是,禁试谈判发生逆转,友人英年早逝,鲍林在这双重打击下,感到很伤心,思想上处于一种前所未有的苦闷状态。1960年1月,他和爱娃两个人退避到他们的大苏尔牧场。这一次度假,花费了很长的时间。他冥思苦想,独自一人待在厨房餐桌旁,靠近那具大木灶;有时则单身踯躅于通向海滨的小道上。
13日,星期六清晨,鲍林对爱娃说,他想要出外散散步,以便检查一下四周的篱笆。爱娃目望着他大步流星地奔向小山坡。这些小山坐落在小屋南面的海边上。中午时分他还没有回来吃中饭,爱娃开始担心起来了,但仍估摸着他大概忘记时间了。到了傍晚6点钟,仍不见人影,爱娃的心收得更紧了,天渐渐黑了下来,却听不到鲍林回答她的呼喊;她想,他一定在什么地方滑下了山坡,受了伤,也许跌人了大海。屋子里又没有电话,只好心急慌忙地开车赶到当地护林员办公处——这是能与外界取得联系最近的地方——向他们报告了丈夫失踪的事。
不到一个小时,一小群人在山坡上一字儿排开,开始了搜寻。他们用手电照明,抄近路赶到陡峭的山崖上。一直到半夜,仍不见鲍林的踪影,只好暂停这次事关重大的搜索。第二天黎明,更大规模的搜寻又开始了,并且召来了直升机。有几名记者听说正在搜寻成为争议中心的这位诺贝尔奖得主,也从旧金山赶来。几个小时过去了,仍未找到鲍林的踪迹,护林员谈论着要到崖底岩石间搜寻。被一位性急的记者无意中听到了,他马上打电话谎称已在悬崖下看到了鲍林的身体,估计已死亡。这一消息至少在旧金山的一家电台里广播了出去;有人听到了这一条消息,马上告诉了琳达和克莱林,说他们的父亲已在事故中丧生。
鲍林在黑暗中听到了搜寻者发出的声音,并且大声地向他们叫喊,但风声将他的喊声吹向了大海的一边。他试图向他们移动,但在挪动身体时,周围有更多松动的碎石抖落下山坡,消失在悬崖下。他只能停下来不动了。用登山者的话来讲,他被“捆”住了,紧夹在陡峭的山崖上,离开海浪线300英尺。他感到,卡在这个位置上,向任何方向移动都是很不安全的。
他是沿着一条鹿走的小径穿越海滨小山的。沿着这一条鹿道前行,突然就无路可走了,小径消失在一块悬空的岩石下。当他转过身来的时候,脚下的岩石和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