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 透过坦陀罗而觉知——不是原则
前他是不方便的。试着去观察这个事实:一个不道德的人对社会来讲是不方便的,但是他对他自己是方便的;一个遵守道德的人对社会来讲是方便的,但是他对他自己来讲就变得不方便。
所以那只是钱币被翻到背面,那就是为什么不道德的人看起来比较快乐和高兴,而有道德的人是严肃的、悲伤的、背负重担的。不道德的人跟社会在抗争,而有恐惧的人跟自己在抗争,不道德的人会感到担心只是因为总有一个被抓到的恐惧,他害怕被抓到,但是他在享受,如果没有人抓到他,如果不害怕被抓到,他就没有问题。
有道德的人陷在跟自己的奋斗之中,对他来讲,没有什么东西是没有问题的。他只是对社会而言没有问题。道德是一种润滑剂,它帮助你容易跟别人相处,但是你会变得不安。以道德作为出发点的话,不是你跟社会在一起的时候不安,就是你跟自己在一起的时候不安,只有当你开悟,不安才会离开你。
坦陀罗所顾虑的是基本疾病,而不是症状。道德是一个变动的症状,所以坦陀罗说:不要顾虑道德或不道德的观念,坦陀罗的意思并不是说,要变成不道德的;坦陀罗甚至不会告诉你要成为道德的,它怎么会告诉你要成为不道德呢?坦陀罗说这整个事情都是不相关的,不要谈论道德和不道德,要找到它的根。你可以是道德的,或是不道德的,但那只是症状,要找到它的根!它的根就是:你是昏睡的、熟睡的。
如何打破这个昏睡的结构?如何变成觉知的?如何能不一再一再地掉进昏睡之中?那就是坦陀罗所顾虑的,一旦你变警觉,你的性格就会改变,但那是一个结果。坦陀罗说:你不必去促成它,它将会发生,你只要变得越来越警觉,你就会越来越合乎道德,如此一来,这个发生在你身上的道德将不是强迫的,它不是来自你的作为,你只是试着去成为警觉的,然后它就发生了。
一个警觉的人怎么可能是暴力的呢?一个警觉的人怎么会觉得恨和愤怒?这也许听起来似是而非,但事实上它是如此:一个昏睡的人不能够没有恨。那是不可能的,他只能够假装没有愤怒、没有恨,他只能够假装有爱、有慈悲、有仁慈、有同情心,那些都是伪装。发生在一个开悟的人身上的情形刚好相反:如果需要愤怒,他只能够假装,他不可能生气,他只能够假装!如果需要愤怒(有时候它是需要的),他只能够假装,他不能够悲伤,但是如果有需要,他会假装他是悲伤的。开悟之后,这些都不可能了。
开悟之后,爱就成为自然的,就好像恨在以前是自然的。爱在以前是一个假装,现在,恨只能够是一个假装,如果有需要的话。耶稣跟那些换钱的人在庙里抗争,那是假装的,他不可能生气,但是他选择假装,他不可能真的生气。他不可能生气,但是他能够使用生气,就好像对你而言,你可以使用爱,但是你不能够爱。
你为了某些目的而使用爱,你的爱只是为了要得到其他东西,它从来不是单纯的爱,你或许想得到钱,或许想得到性,或许想得到某种东西——自我的满足、一个胜利、一个你非常强而有力的感觉。你或许想得到其他任何东西,但是它从来不是爱。
佛能够生气,如果他认为将会有所帮助的话。由于他的爱,他或许有时候会生气,但那只是一个假装,只有愚蠢的人才会被它所愚弄,那些知道的人,他们会笑,坦陀罗说:随着静心的加深,你就开始改变,当改变发生在你身上,那是很美的。如果你quot;做quot;它,那么它永远无法成为某种非常深的东西,因为quot;做quot;只是在表面,所以坦陀罗说:让它从本性发生,从你的核心发生,让它从核心流向周围,不要将它从周围压进核心,那是不可能的。
坦陀罗不说道德或不道德,唯一的事情就是:如果你是昏睡的,试着去改变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