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鼻子的佛
方式——陶醉的!看看他们看车时脸上洋溢着罗曼蒂克的光——他们爱上了他们的车。
特别在西方,爱已经完全被扼杀了,人们爱上了东西或动物:狗、猫、汽车、房子。爱东西或动物更容易些:一条狗比妻子更加忠心,你无法找到比狗更忠心的动物了——它忠心耿耿,毫无危险。妻子是危险的!丈夫是危险的!他随时可能离开,而你毫无办法,当他走掉时,你的整个自我粉碎了,你感到受伤了。为了免于受伤,你开始扼杀丈夫或妻子,好让他们变得就像汽车和房子——死的东西。
不过这就是痛苦:每当你占有了一个人,他就成了一样东西——但是你想要爱的是一个人,不是一样东西。因为一样东西可以被占有,但是东西不会有反应。你可以爱一样东西,但是东西不会回答你的爱,你可以拥抱你的车,但是车却不可能拥抱你。你可以亲吻你的车,但是你却无法得到车的吻。
我曾经听说有关毕加索的事;有一个女人,一个女欣赏者,毕加索迷,一次她来找毕加索,她说:quot;我在艺术画廊里看到了你的自画像,它是这样美丽,我是这样地着了魔,以致于我忘乎所以地吻了那幅肖像。quot;
毕加索看着那个女人,说:quot;那幅肖像回吻了你吗?quot;
那个女人说:quot;你在问什么?肖像怎么会吻呢?quot;
毕加索说:quot;那不是我的肖像!quot;
一个死气沉沉的妻子怎样能回吻呢?一个死气沉沉的丈夫怎样能回吻呢?
这就是痛苦:如果你想要占有,那你就在扼杀。你成功的那一刻,也是整个荣耀丧失的那一刻,因为现在对方无法应答,对方只有在自由中才能应答,但是你无法允许自由,因为你并不在爱中,爱从来不会占有,不可能,因为它的本性就是如此。
不仅仅是在爱一个男人或一个女人:如果你开始爱佛陀,你也会重复这整个过程。你会同样那样做,你也会同样的占有。那就是有这样多的寺庙被制造出来的道理——占有。基督徒们认为基督属于他们的,基督不可能属于任何人,但是基督徒们认为他是属于他们的,他们是占有者……
没有人能够占有基督——他们是如此之大而你的手是如此之小,他们不可能被占有。爱从来不可能被占有,它是这样的一种生命力,这样的一种无限的力量,你是如此渺小,如此微不足道,你不可能占有它。但是基督徒们有他们的基督,印度教徒们有他们的克里希那,佛教徒们有他们的佛陀。
在耆那教教徒中,有两个派别——他们已经把他们的马哈维亚分割了。在印度有几个寺庙:寺庙都属于这两个派别,所以总是有斗争,总是有上诉法院的案子,因为有时间上的分歧:早上,斯瓦脱伯们(Sambers)敬拜;晚上,迪高伯们(Digam-bers),另一个派别敬拜。他们变化是因为斯瓦脱伯们是将眼光虚设在马哈维亚的塑像上,而迪高伯们则是敬拜闭着眼睛的马哈维亚。所以他们不可能敬拜同一尊塑像。首先,他们必须闭上眼睛,或者将虚设的目光移开,只有这样他们才会安心,那时才是他们的马哈维亚。但是到什么程度才是你的或是我的呢?马哈维亚是一样东西、一幢房子、一家商店、一种商品吗?但是爱人们都是虚假的爱人——
他们其实是占有者,不是爱人。
这在宗教中已经很深入地发生了,宗教已经显示的危险更甚于它对这个世界的祝福。通过这种占有,宗教变成了宗派——于是你不断地敬拜死的东西,而在你生命中什么也没有发生,于是你认为宗教有些不对头。宗教没有什么错。马哈维亚能使你蜕变,克里希那能给你他所有的光,但是你不允许他。基督肯定能成为你的救主,但是你不允许,犹太人让他上了十字架,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