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回 争高强
这般闲洒飘逸,削得片片均匀,每一片都打向一人要穴,手法之精妙自己可万万不及。
柴叔笑道:“谢主人夸奖,这些秃驴不知主人要死的还是要活的?”
张宇真抢着道:“柴叔,您把他们扔出去算了,留几个死和尚又不能吃,又不好玩,没的脏了地。”
柴叔咳嗽连连,步履蹒跚走上前去,一手一个,抓住便抛出庄外,这些罗汉僧乃是从少林弟子中精选而出,个个根基扎实,艺业不凡,见他随手抓来,忙舞动禅杖或戒刀,却无不被他一手抓住,如扔稻草般扔了出去,不大会工夫,三十六名罗汉僧尽数被抛出庄外。
张宇真和司徒明月大声喝彩,柴叔扔完罗汉僧,笑眯眯地走到圆慧面前,咳嗽道:“你也出去。”
圆慧早被他这手骇得矫舌不下,正苦思冥想武林中有哪号人物具如此神通,见他瘦似鸡爪的手抓到,忙一记“龙爪手”抓出,柴叔掌式一翻,电光石火间已擒住他手腕,随手一抛,圆慧也直飞出去。
圆觉骇然若死,一疏神间被段子羽一指在僧袍上穿个大洞,他纵身拔起,向后飞掠丈余,惟恐也被这老儿如法炮制,扔将出去。合什道:“老前辈尊姓大名?也好令贫僧得知败在何方高人手下?”
柴叔喘息道:“小老儿不过是砍柴烧火的杂役,哪里是什么高人。少林寺自空见一死,再无能人。你小和尚还是回去多练练武功,少出来丢人的好。”言罢,蹒跚而回柴房去了。
圆觉羞怒交迸,但眼见一个劈柴的老头已然如此厉害,庄内不知还有何等高手,而抛出去的人一个也不见回转,心忧之下,忙一跃出庄,连场面话也忘了交待。
他一出庄,却见庄外横七竖八躺倒一地罗汉僧,圆音正自推拿连连,好半天才解开一人穴道,原来这些罗汉僧被人抓住即封了要穴,封穴手法诡异,解穴煞是大费周章。
圆觉回思那老者随随便便一抓一抛之间,居然所抓全是要穴,心中机伶伶打个冷颤,实不知这老者是人是鬼。
当下亲手为罗汉僧解穴,连换二十几种解法仍然无功,只得也与圆音一样,用醇厚的内力化解封穴的劲力,如是也费了好长时间才将罗汉僧的穴道化开。饶他内力精湛,也累得全身是汗。
一行人含羞抱愧而去,少林立寺千载,如此惨败实属罕见。
庄内,段子羽问张字真道:“真儿,这位柴叔是什么来历?”
张宇真笑道:“他是我爹的师弟,我爹那一辈上也只剩他一人了。”
段子羽愕然道:“既是如此,怎能让他老人家作劈柴的杂役?”张宇真道:“他中年时练功做了肺,说是肺气太盛,肺属金,金克木,便每日劈柴以泄肺气,他愿意作,谁能拦得了他。”
段子羽和司徒明月相对苦笑,实不知这道理通也不通。
想起他那手劈木伤人,抓人抛人的绝技,亦心骇不已,啧啧称奇。
司徒明月笑道:“段郎,我以前追踪你时,着实杀了不少人,你欲在这里求清静,怕是不易。”
段子羽笑道:“我退出华山不过是想自由自在些,哪个真的茹素吃斋了,有胆子的尽管来便是。”
张宇真忿忿道:“这群和尚也真不是东西,你当华山掌门时,闹了两回少林寺,也没见他们找场子,寻过节,你刚一退位,他们就巴巴地寻上门来。”
段子羽淡淡一笑道:“武林中强存弱亡,少林寺名垂千载,靠的是七十二项绝艺,未必与侠义有关。现今我无官一身轻,倒要作几桩辣手事给江湖人看看。”他脸上紫气一现即隐,满蕴杀机。
少林铩羽而归,庄中着实清闲了几日。陕西境内的鼠窃狗盗之辈自不敢来此捋虎须,段子羽每日与两位夫人演剑习武,自娱自乐,他将家学一阳指传与二人,司徒明月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