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早晨
它就在那里,但是除非你的身体和你物质的存在变得完全活跃,否则你将不会觉知到它。随着完全的活跃,那个完全的不活动就变得很明显,活动给你一个对照,它变成了黑板,而在黑板上的是一个白点。
在白色的墙壁上,你无法看到一个白点,在黑板上面,白色的点才会显示给你。所以当你的身体变得很活跃,很动态,变成一个活动,突然间你就会觉知到那个静止的点,那个完全静止的点——整个活动世界唯一不动的中心。
那是不努力,对它没有任何努力,不需要任何努力,它就这样显露出来。
努力在周围,不努力在中心;移动在周围,静止在中心;活动在周围,完全不活动在中心,而在这两者之间……
这将会有点困难,因为你或许会跟那个印度人称之为灵魂的中心认同,如果你跟那个静止的中心认同,你就是再度在两者之间选择,你就是再度选择了某些东西,而拒绝某些东西。
东方有一个很微妙的发现,那就是:如果你跟那个静止的点认同,你将永远无法知道神,你将会知道自己,但是你将永远无法知道神。有很多传统,尤其是耆那教,他们变得太过于跟自己认同,所以他们说没有神,自己就是唯一的神。
印度人真的穿透得很深,当他们提到静止的点,和这个周围的活动,他们说,要不然就是你是两者,要不然就是你两者都不是!这两者所指的是同样的意思,这是两极,这是正反交互运作的两极——正论和反论。这是两个岸,而你就在两者之间的某一个地方,既不是动的,也不是不动的,这就是最终的超越,这就是印度所称的梵天。
努力和不努力,动和不动,活动和不活动,物质和灵魂——这就是两岸。在这两岸之间流动着那个看不见的,这两者是看得见的,而在这两者之间流动着那看不见的,你就是那看不见的。
优婆尼沙经里面说:塔特瓦玛西,史维特凯图。那个流在这两岸之间的,那个看不到的,那个真正是微妙平衡的,那个在两者之间的,那就是你,它被称为梵夭——至高无上的自己。
有一个平衡必须被达成,而唯有当你使用两极,那个平衡才能够被达成,如果你只使用其中的一个,你将会变成死的,有很多人都这样做,甚至连整个社会都变成死的,这种事发生在印度,如果你选择其中之一,那么不平衡或偏颇的现象就会发生。
在印度或是在东方,人们选择了那个宁静的部分,那个静止的点,而那个活跃的部分被拒绝了。所以整个东方都变得很无趣,那个敏锐丧失了。那个聪明才智的敏锐,那个身体活力的敏锐,每样东西都丧失了,东方变得越来越无趣,越来越丑陋,好像生命就只是一个必须被携带然后放下来的重担,好像生命是一个必须被履行的责任,一个必须受苦的“业”,不是一种享受,不是一个热情有劲的跳舞,而是一个无趣、昏睡的活动。
它有它的结果,东方变得很弱,因为带着一个宁静的点,你无法长久维持强壮,你无法永远保持强壮。力量需要活动,力量需要移动,如果你拒绝活动,力量将会消失,东方已经完全失去了它的肌肉,身体变得艰脆弱,所以任何想要的人,都可以征服东方。几千年以来,奴隶制度一直都是东方唯一的命运,任何人具有想要使别人成为奴隶的概念,就会跑到东方来。
东方总是准备要被征服,因为东方的头脑选择了一个点,而拒绝相反的那一点,东方变得很宁静,但同时也变得很无趣,而且死气沉沉,这样的宁静并没有什么价值。
西方所发生的刚好相反,它也发生在其他的社会,他们选择了活跃的部分,他们选择了周围,他们认为没有灵魂,他们认为这个活动就是全部,所有的生命就是由活动、享受、达成、野心和征服所构成的。
西方最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