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个早晨
都是来自自我。
群众对你喝采,他们感激你,你就觉得很好,那是你所知道的唯一喜乐,你的自我高高升起,到达了顶峰,变成了埃弗勒斯峰,你觉得很高兴!然后群众谴责你,你就觉得受伤,群众觉得漠不关心,你就被粉碎了,你就掉进了谷底,你就变得很沮诅丧。
你一直都透过自我来得到快乐,你也一直都透过它来受苦,因为受苦,所以你想要抛弃它,但是因为快乐,所以你无法抛弃
因此当我说自我很容易就能够被抛弃,在你里面就升起了一个希望,那个希望并不是我所能创造出来的,而是由你的贪婪所创造出来的。它不是变成一个达成,它变成一个新的贪婪,它变成一个新的对满足的追寻,你觉得说现在有一个方式,有一个人能够帮助你抛弃自我,以及由自我产生出来的所有痛苦,但是你有准备好抛弃所有,也是由自我所产生出来的快乐吗?
如果你已经准备好,那么它就非常容易,就好像你在抛弃一个影子一样,但是你不能够只抛弃一半,而携带一半,要不然就是整个自我都被抛弃,要不然就是整个自我都依附在你身上,这是一个问题,这是一个困难,你所有的快乐和所有的痛苦都只跟一个现象有关——你想要保留快乐而抛弃痛苦。你是在要求那不可能的,因此它很困难,不只困难,而且是不可能,它将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任何你所做的都将会是没有用的,不会有什么结果产生。
你从它创造出一个希望,你从它创造出一个天堂、一个佛陀的强烈喜乐。当你听我讲,或是听耶稣或佛陀讲,然后你就产生了希望,那个希望并不是由我创造出来的,那个希望是由你自己创造出来的,你将你的希望投射在它上面。
这就是问题之所在,这就是整个复杂性之所在:每一个希望都再度成为自我的食物,即使这个想要到达乐园或大堂的希望,即使这个想要成道的希望,也都是一个希望,而每一个希望都是自我的食物。
是谁想要成道的?那个想要成道的人就是问题之所在。从来没有一个人成道过,成道发生,但是从来没有一个人成道。当那个房间是空的,成道就发生了,当没有一个人要来达到成道,成道就存在了。
因为语言的关系,因为语言的二分性,所以关于这种很深的事情,只要一说出来就变成虚假的。
我们说“佛陀成道”,这是虚假的。佛陀从来就没有成道,佛陀就是那个不成道,当他不在那里,当他变得不在,成道就发生了。当有一天,他突然了解到,他在遵循一个荒谬的模式,当他了解到:我就是那个困难之所在,所以任何我所做的都将会创造出更多的问题……问题不在于做对或做错,问题不在于这个或那个,任何你所做的都将会增强你的自我。
一旦佛陀了解到这个——这个了解花了他很多的努力——当他了解到:任何我所做的都将会帮助我的自我越来越多,因此他就放弃了所有的作为,在那个了解的片刻当中,他就变成一个无为的人——完全不活动。
记住,这就是问题之所在:你甚至可以由你的不活动创造出活动,或者你可以创造出活动来帮助不活动发生在你身上,但是这样的话,你将会错过。
你可以静静地站着,你也可以静静地坐着,但是你努力去静静地站着,你的站是虚假的,你并没有站着,你是在活动。如果你静静地坐着,但是有一个努力,如果你试图要成为宁静的,那么那个宁静是假的,你并不宁静。
当佛陀了解到,他本身就是问题之所在,当他了解到,每一个来自他的活动都会给予自我更多的东西,他就将它抛弃,然后他就不做任何努力去创造一个不活动的状态,他根本什么事都不做,任何会发生的就发生了。
风在吹动,树木一直在跳舞,然后满月来到,整个存在都在庆祝,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