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早晨
个奥秘,宗教就是以这样的方式来看它。
白云是最奥秘的,它突然出现,然后又突然消失。你是否曾经想过白云没有名字,也没有形式?它的形式没有一刻是一样的。它一直在改变,一直在变动,它像河流一样地流。
你可以给白云一个形式,但那是你的投射,云没有形式,它是无形的,或者可以说它一直在被形成,它是一个流动,生命就是如此。所有的形式都是被投射上去的。
这一世你称呼你自己为一个男人,在前一世你可能是一个女人;这一世你是一个白人,下一世你可能是黑人;这个片刻你是聪明的,下一个片刻你可能会以愚蠢的方式来行动;这个片刻你是宁静的,下一个片刻你可能会变得很疯狂,如火一般的,很积极。
你有一个形式吗?或者你一直在改变?你是一个流动,一片云。你有一个名字吗?你有任何认同吗?你能够称呼你自己为这个或那个吗?你一说出你是这个,就在你说出的那个片刻,你就知道你也是它的相反。
当你告诉某人说“我爱你”,就在那个片刻,恨也存在。当你告诉某人说,你是一个朋友,就在那个片刻,敌人就在你里面笑,等待着他可以出现的片刻。有一些片刻你说你很快乐,就在那个片刻,快乐就消失了,你就变得不快乐。
你什么都不是,如果你了解到这一点,你就变成一片云——没有形式,没有名字,那么你就开始飘浮。
对我而言,白云的生活就是门徒的生活——门徒意味着一个已经弃俗的人。
一个持家的人,他的生活是固定的例行公事,它是一个死的东西,它是一个模式,它有一个名字或一个形式,它在一个特定的路线上移动,它就好像火车的铁轨。火车在轨道上移动,它们有一个目标,它们必须到达某一个地方。
但是一个门徒就好像一片云飘浮在天空——对他来讲没有铁轨,没有路线,没有认同。他不是什么人,他过着一个“没有人”的生活——他好像他不存在一样地生活着。
如果你能够好像你不存在一样地生活,你就进入了我的道。
你越存在,你的病就越存在;你越不存在,你就越健康;你越不存在,你就越没有重量;你越少,你就越神圣,越喜乐。
当我说生命不是一个难题,而是一个奥秘,我的意思是说你无法解决它,你只能够变成它。
难题是一件要用理智来解决的事,但是即使你解决了它,你也并没有达成什么。你或许可以搜集多一点知识,但是你无法从它那里得到狂喜。
奥秘是某种你能够变成它的东西,你可以跟它合而为一,你可以跟它融合,那么狂喜就会升起,就会有喜乐,然后那个最终的喜悦就能够发生在一个人身上。
宗教将生命视为一个奥秘?你对奥秘能够怎么样呢?你对奥秘无法做任何事,但是你能够对你做一些事,你可以变得更神秘,然后那个类似的就可以跟类似的会合,相同的就可以跟相同的会合。
找寻生命的奥秘,不论你往什么地方寻找——在白云里,在夜晚的星星里,在花朵里,或是在一条流动的河流里——不论你从什么地方去寻找,你都要寻找奥秘,每当你发现有一个奥秘在那里,你就去静心冥想它。
静心冥思意味着:在那个奥秘之前融化你自己,在那个奥秘之前将你自己化成虚无,在那个奥秘之前使你自己散掉,你要变得不复存在,让那个奥秘变得非常全然,以致于你被它吸收进。
突然间就会有一扇新的门打开,一个新的知觉会产生,突然间世俗那分裂的、分开的世界就消失了,然后一个不同的、完全不同的合一的世界就会出现在你面前。每一样东西都失去了它的界线,每一样东西部跟其他的东西在一起,都不是分开的,而是一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