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期作品-12
切都在飞,在跳,在笑,
留下决定。历史已把他们用完:
1947年3月
因为我们看见那么多死去人的眼睛
沉默的溃败。被遗弃的大地
可怜的人们!他们是死去了,
你们的政治策略都很成功,
但我们只有冷冷地感到厌烦!
幸福到来前的人类的祖先,
它要有光,它创造了这个世界。
又忽的滑下,大水淹没到我们的颈项。
最后的获得原来是工具般的残忍。
今年在零零零零零的下面我们吁喘,
还要在无名的黑暗里开辟新点,
我们期望的只是一句诺言,
像是撑着一只破了的船,我们
我们却活着享有现在和春天。
他们躺在苏醒的泥土下面,茫然的,
毫无感觉,而我们有温暖的血,
空洞的眼,向着原野和城市的来客
耳朵听见上帝在原野上
在树林和小鸟的喉咙里情话绵绵。
只有我们跌倒又爬起,爬起又缩小,
象旋风,忽然在墙外停住——
他们再也看不见着树的美丽,
它的夸张和说谎和政治的伟业
小小的生命,含着甜蜜的安宁,
春风和夕阳——
等不及投井上帝的痛切的孤独。
可是在勇敢的中心:茫然。
从这个没有名字的地方我只有乞求:
忽的一跳跳到七个零的宝座,
清晨,日斜,和轻轻掠过的黄昏——
当我们每天呼吸在它的微尘之中,
用力的聒噪,绕着空场子飞翔,
我们正要起来发威,一切又把我们吓倒。
在我们的绝望里闪着泪的火焰。
常胜的将军们,一点不必犹疑,
4
无言倒下的树,凌乱的死寂……
这一切是属于上帝的;但可怜
我们已为你们的号召感动又感动,
象发见而满足于倔强的人间的
先生,你们何妨稍吐露一点怜悯。
3
梦着梦,迎接自己的诞生在每一个
荒草,颓墙,空洞的茅屋,
然后再受辱,痛苦,挣扎,死亡,
再没有走来走去的脚步贯穿起
他们哪里去了?离开了最后一线,
春晓的斜阳和广大漠然的残酷
我们从没有听过这么美丽的言语
为恶意压变了形,却从不破裂的,
象多年的问题被切割,他们仍旧滋生。
1947年1月
干燥的风,吹吧,旋起人们无用的回想。
鸟飞,云流,和煦的风吹拂,
呵,那灵魂的颤抖——是死也是生!
求神,求人的援助,从不敢向前跑去的
每一步自私和错误都涂上了人民,
他们是为无忧的上帝死去了,
当最熟悉的隅落也充满危险,看见
随着风,不留一点泪湿的痕迹。
投下的征兆,当小小的丛聚的茅屋
凝结在天边,在山顶,在草原,
也曾是血肉的丰富和希望,它们张着
1945年11月
我们的事业全不过是它的事业,
干燥的风,吹吧,当伤痕切进了你的心,
终于沉入使自己也惊惶的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