咸鱼的滋味
就会有变化,不如不要吧?最后,他总是这么想,不如不要吧?像一首小调的歌,骨子里就热爱着小调的歌;不管多年来搞的是多嘈杂的音乐,都是小调的歌。
越嘈杂的,就越是小调的歌。
「米拉米雷多雷米,拉西多西拉米雷米……」想着想着,自顾地又哼了起来。
「新歌啊?」小杰趴在船舷上,像在问着远远漫去的波纹。
「No! Its s!」
阿翔正做势要将手上的烟头弹去时,突然瞥见船头上,停着一只鸟!钕大的鸟,自顾自地迎风在理着毛。
「杰!你看!嘘!别动!你看船头那儿有只鸟!」
「一直在那儿??!从刚刚就一直在那!」
「是吗?……是吗?刚刚有吗?」许是那鸟一身洁白就隐没在船头的漆白里,许是自己太专注于回忆了吧?
「你没叫我?」乐观的人,很快地又恢复了孩子气。
「叫你干嘛?这是人家的地盘!」
「抓它!」
刚动起这样的念头,那鸟便张开了翅膀,迎着风就滑翔了去,它扇动着翅膀向着船首的方向优雅的飞着。远方有座岛,白色的鸟在蓝天里,像个指标,引领着船向前去。
「鸟是回家去吧?」他想。
「那鸟是一路跟我们搭船来的吗?」小杰突地这样发问。
「鸟干嘛搭船啊?它是来带路的!」
「有道理!有道理!说不定这船上有它思念着的人!」
小杰像是在讥讽似的装傻附和着。
「够浪漫了!」阿翔张着嘴接过小杰递过来的烟,若有所思的说。
凄美的岛就在斜阳中慢慢地近了,码头上有些人在移动着,少不了又是一顿寒暄问候,许是吹多了海风的关系,许是想到这岛是那美丽的鸟的故乡似的。阿翔笑了笑,反常的想要去认识这些人。
「走吧?」阿翔搭着小杰的肩头,挺了挺胸!
「干嘛?变天了?」小杰疑惑的扭头看着阿翔。
草原向着季风来的方向舒缓的开展去,两部摩托车在绿色的草原上奔驰着,坡下就停泊着下午才到的大船,从坡上看去有点渺小,像孩子的玩具。一丁点的白就搁在一片翠绿与亘远的蔚蓝之间,倒也非常的显眼。
两个人像孩子似的,嘻笑着飙到了坡顶上。
「甩了他们了吧!」
「甩了甩了!」小杰急得脸都胀红了。
「再来呢?这路是要往那里去的?」
「啊你问我,我问谁啊?」两个人一起骑着车子看着往岛另外一边滑降下去的小路,过了正午好一会儿了,太阳将两个人的身影拉得歪歪斜斜的。
「管他的,再怎么走也离不开这个小鸡巴岛吧?」
「走!就当它是美人鱼的故乡,搞不定瞎鸡巴就碰上一个!」
「一个怎么分啊!要三个,我两个,你凑合着就一个。」
「好!你大哥,你什么都大行吧!」
「就给他迷路吧!像E调!对!就像E调那样不上不下的从不告诉你是悲伤还是欢喜!感觉还挺好的。」
「管你什么软掉!有人追来了,快散!」
草浪在秋来的季风里时而挺起腰,时而匍匐着。两个人在浪里滑过,惊起了许多的螟峨草虫,扰乱了这原本安静的世界。时间、欲望在这里似乎是多馀了。太阳像火红的烙饼贴在一色的锅边上,冻住了,一切都冻住了,喜怒哀乐在这里也冻住了。
两个人在水边停住了,你看我,我看你的。
「再来呢?」
「你还问我!你不是海专的吗?那边是东边现在?」阿翔看着歪过了一边的太阳笑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