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伊斯坦布尔》 富人
这是一件广为关注、至关紧要的大事,好像他们吃的绝大多数不是同样低水平的食物。还有他们把钱存入(或者,照我父母的说法,调入)瑞士银行的方式:知道自己的钱远在天边,赋予他们某种令我欣羡的美妙自信。
父亲有回拐弯抹角地向我说明,我们之间的距离并非如我以为的那般遥远。当时我二十岁,对没有灵魂、没头没脑的有钱人自命不凡地夸耀自己多么“西方”而展开不断的抨击谩骂,说他们不与大众分享他们的艺术收藏、捐助基金办博物馆或追求自己的爱好,而是过着畏畏缩缩、庸庸碌碌的生活。我挑出几个亲戚朋友、父母的几个儿时朋友以及我自己一些朋友的父母作为例证。父亲打断我的谩骂,接着——或许是担心我将迈向不快乐的人生,或只是想告诫我——他说,“事实上”我刚才提起的女士(一个非常漂亮的女子)是个心地善良的“姑娘”,我若有机会熟悉她,便不难了解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