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克’!”他叫道,“它上面还应该粘着巧克力糖。安德尔斯把它塞进口袋的时候,它粘上了巧克力糖!”
侦缉长顿时笑容满面。
“大概到请‘伟大的木姆里克’先生上警察局来听候差遣的时候了。”他说。
就这样,“伟大的木姆里克”只好在警察护送下又作了一次旅行。警察比耶尔克马上上邮局局长家。他后面紧跟着卡莱和安德尔斯。
“我们把‘伟大的木姆里克’惯坏了,”卡莱说,“结果它每次转移都要有骑警护送!”
尽管不得不把“伟大的木姆里克”拿出来,这件事极不愉快;尽管情绪十分低沉,白玫瑰骑士们还是只好听天由命地看着事态发展。现在已经说出来是安德尔斯给贝波吃了有毒的巧克力糖,不过他连自己也不知道,这一来,“伟大的木姆里克”的秘密隐藏地就再也无法隐瞒了……眼看就要把一切告诉西克斯滕,这就是说,他马上就要把护身符抢到手了。
忽然警察局又插了手,要把“伟大的木姆里克”带去保护起来!不管卡莱和安德尔斯怎样为埃娃-洛塔和贝波难过,可他们不能不看到,结果却十分好!
“总之,说到头是‘伟大的木姆里克’救了我们的命,”卡莱最后说,“因为你不去把它藏在地球仪里,贝波就不会吃那巧克力糖;要是贝波不吃那巧克力糖,事情就要糟得多。因为砷这玩艺儿不是所有的人都能象贝波那样经受得住的!”
比耶尔克叔叔和安德尔斯同意这个意见。
“‘伟大的木姆里克’万分可敬。”比耶尔克叔叔说着打开邮局局长园子的门。
贝波趴在阳台上的篮子里,还很虚弱,不过无疑活下来了。西克斯滕坐在旁边,用充满诚挚和热爱的眼光看着它。要知道它还是只很小很小的小狗时他就把它带回来了,他不打算跟他分开。
他听见门响,转过身来,惊奇得睁圆了眼睛。
“你好,西克斯滕,”比耶尔克叔叔跟他打招呼。“我是来拿‘伟大的木姆里克’的。”
说实在话,人们记住那桩谋杀案为时并不很久。有一段时间人们一个劲地谈论它,猜想是怎么回事,觉得害怕、难过,对警察破案太慢表示生气,可到后来对这件事失去了兴趣,就找到了新的话题,找到了新的事情表示害怕和不满。
对这件事忘记得比谁都快的是孩子——玫瑰战争的参加者和“伟大的木姆里克”的争夺者。他们事情太多,样样感到兴趣。谁说暑假长?真是胡说八道!它们短得可怕,短得厉害,简直叫人能哭起来!金色的日子就这样一天天飞也似地过去了。现在哪怕一分钟都舍不得放过。暑假最后一个阳光灿烂的礼拜,不能再让它给有关可怕的谋杀案的念头弄得阴暗了。
可妈妈们忘记得没那么快。她们还久久地把自己那些淡黄色头发的小儿女们留在家里,不敢让他们离开身边。万一妈妈们听不见她们的小儿女们在附近喧闹,她们就要不放心地朝窗外张望。她们不时撒腿跑出屋看,看到她们的心肝小宝贝们没出什么事才放心。她们还久久紧张地看邮箱里有什么,生怕发现什么危险东西。
可到头来连妈妈们也紧张得精疲力竭了。她们的思想开始转到别的事情上面去。由于所有这些过分的紧张而忍受着大量不愉快事情的儿女们这才算松了一口气,重新回到他们喜欢的打仗和游戏的地方去。
只有一个人没有忘记——就是罪犯本人。他记得他干了什么事情。他睡觉时记得,他起床时记得,日日夜夜每时每刻都记得,连做梦也记得。
他知道有一个人在最不合适的时候见过他的脸,他害怕这个人。他尽可能设法改变他的外貌。他刮掉胡子,推了平头。他再也不穿绿色的华达呢长裤,把它藏在衣柜里,也不敢拿去卖掉,怕引起怀疑。不过他还是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