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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我把我遗留在某片蓝天-4
截然相反的后果。

    不会中毒,也不会健康。

    两份痛苦互相吞噬,然后,少女就什么都没有了……真正的,任何感情都没有了。

    是在那一刻,她死了。真正地死了。

    没有了任何感情的少女就像一件颜色鲜艳的衣服,明亮而绮丽的颜色在阳光下过分地夺目,却也因此而早夭。

    在那之后,伴随着感情的稀淡,连同生命一起,微凉的身体就像正一点点褪色一般,变得透明起来。

    SKY一直都伴随着她,她不再说话,也不再哭笑,只是木偶一样穿着绯红或者藏蓝结着细碎花边的衣服呆在那里。长长的头发因为不见天日而变得漆黑,却没有亮泽,盖住她苍白的额头,还有她茫然却永远笔直的眼神,瞳孔无限扩散开去,成了一个旋转的洞,深邃,不可见底。

    那一两年他很不好过,内疚和微凉父母无休止的责备让他的身形比实际上要缩小了许多。他其实仍然不太明白,本来只是一件无比微小,本该无比微小的事,怎么就一步步走到了如今这地步。

    可也无法忘记,根本就不允许自己忘记,自己是个负罪的人。那女子的眉眼如同一串丁香,细细碎碎,单朵尚显单薄,成串成串地簇拥时,却清新到令人心疼。她曾经喜欢那样羞怯地笑着,犹如躲闪在绢扇后的眼神,不时驻足在他身上,又突然地逃开,还有,还有最后她那向上扬起的嘲讽的问句:“这真有趣,不是吗?”

    想起来,或许只有那大厅里的匾额是早就预料到的,它早就把结局坦然地写在那里了,只是那时没有人能意会到,而意会到时,又真正是晚了,太晚了。

    渐渐的,SKY开始清楚,微凉是个多么心高气傲的女子。她根本不允许感情里有一点点退让,要么就开始毫无疑问地给予全部,要么,她就一点都不要。

    那时,他来到她面前,的确是想用安慰的方式答应婚约的,可是她却不要了,她再也不需要了。

    这样退而求其次的方式,哪怕是给予了,也是侮辱。

    后来,一个懊热的盛暑之日里,蝉聒噪得让人无法抑制地想要撕开它们的身体,树木葱茏而庞大,都沉重得有些难以负荷自己的重量,只有影子一天一地地遮蔽下来,笼罩着茫茫然的庭院,茫茫然的浮世,却不似从前那般,有特别的阴凉。人置身其下,很快就化了,变成一缕缕白烟,从石板的边缘上冉冉升起。然后思绪变平变浅,直至到处摸索开去,都是一片空白。

    微凉穿了一件水色打底,深红梅枝的对襟旗袍,悠然而笔直地走了出去,一双赤脚就仿若踩在云端。从下摆露出纤细而弧度美好的小腿,一闪而过,或红或白的花朵一摇一落,真正用得上“煞是好看”四个字。手指抚摩过粗糙的砖墙,脚尖踏过青草,那一两片青翠慢慢倒地又慢慢直起,是比什么都知道进退和屈伸的弱小生命,因为隐忍,所以强大。

    微凉的身影在走过一处转角时消失了。突然地,消失了。

    那个小小的笑起来的女子,完完全全地蒸发了。再也没有了。

    只是,只是要一句话啊,只是如此而已啊……

    又为什么,始终无法得到那句话……是因为给不了,还是不想给?

    秋天过去了,冬天应该也会很快过去,接下来是又一个春天。不断推移下去,细埋下眼帘,又有怎样的花开在了何处,经了谁的手,抵达了谁的手,这些对于SKY来说已经无关紧要了,再也不重要了。

    而上好的紫檀木雕琢出的琵琶至今还在荒腔走板地诉说着,在任何一条深不见底的巷子里或者池塘边。

    大约是为了赎罪,也大约是真的不忍,那一年SKY就以一种不尴不尬的姿势与身份留在了微凉家。难以预料,失去爱女受到打击最大的却不是母亲,而是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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