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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我把我遗留在某片蓝天-2
不知道从哪里,StAR摸出一支尺八,凑近唇边,缓缓吹了起来。

    一时间,波紫烟蓝,起了雾,飞扬起的水袖一般的,是这个季节最无人怜见的迷茫沉思。一定是有些什么被这个世界掩盖起来了的,那真相又浅显又深奥,既清晰且模糊。

    究竟是为什么……要活着呢?在抵达这片大地之前,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得我们最终决定降临呢?是在哪里,我们开始的选择?

    老鼠们蹲下来,患了忧郁症一样着迷地听着。然后,它们一只一只悄声地问:“我是谁?你是谁?”

    小小的问句在天地间交织,慢慢笼罩成一张网。而StAR就站在那正中央,疏漏的网眼里泄露下几丝凉润的天光,看不太真切的眼睛里浮现出一层难以解释的忧愁。

    放下了尺八,少年遮住眼睛,沙哑的声音断续从掌间传来,“你们让我想起了不好的回忆,都走开吧。”

    老鼠们再次开始茫然四顾,“他是谁?他说他是不好的记忆——那我们是什么?”

    “走开!”就好像火苗顶端痉挛着的橘黄色,靠得近了便会被灼伤,连空气都轻轻地战栗,散发出焦糊的味道来。

    从烦躁的少年手中抽走尺八,SKY换了一支轻快的曲子。手臂弯曲,与肩膀呈现优美而对称的角度。一瞬间,白雾顿开,天穹层层打开,不多不少,整整九重。一条一缕的晚霞筛了些绯红和浅蓝相间的漂亮颜色,掉落在早起的星星上,而蓝色又筛了些星星掉在天与天之间,直至盖满厚厚的一层,两只手都掬不起来。

    正对着星星饮下悠然缭绕的乐曲,和着晚风一起,凉爽地摇晃起来。

    老鼠们摇摆着身躯,一顿脚,举起小小的手臂,啪啪地拍起手来,是一支翻滚如裙浪的舞曲。一首不停,SKY边走边继续着吹奏,仿佛扯出一条斑斓的丝绸,在身后凌空飞舞出绮丽的色泽,向上反衬着这天空的单调。

    在没有石块和羁绊的小路上蹦跳起舞,拼命用尽力气,到了断崖边时也没有停留,一只接一只跳了下去。

    停下来,SKY看到少年若有所思地站在旁边,俯视着越来越纵深,直至漆黑毫不见底的深渊。一天中最后的光芒早已折了回来,就停留在他的额头上。

    掠开了凌乱的发丝,眼角瞥见了最后一只老鼠。大约是突然醒悟过来一切都是幻觉,大声叫唤着,起力拔着自己的头发。

    来不及多想,顺手从地上拾起一条木棍——砰。

    “最后一个,被打晕的概率——100%。”SKY用那双画画的手扔下沾满血的棍子,毫不在意的样子仿佛已经司空见惯。

    “你好粗鲁。”StAR皱了皱眉,“若是他醒过来怎么办?”

    “哎呀,难道你不想让他醒吗?”SKY瞪大了眼睛的样子让火印噗地一口气没憋住,狠狠地咳嗽着笑起来。翅膀还捧着圆滚滚的肚子,怕它真的滑到一边去似的。

    “你的确并不想让他们死,就连当初被FA抓走的那个戴了面具的士兵其实脸部也没有受到过任何伤害。但是——我不能够拿你的安危来做赌注。至于这一个,”瞧了眼地上躺着的,由于幻觉消失而再次恢复人形的士兵,“他醒来之后会禀告FA,你是和我在一起的,而他的同伴是因我跳下悬崖的。说到底,他们是自尽,所以FA并不能拿我怎样。”

    “况且,那是SKY那人哦,FA大人从来不会做责怪SKY大人任何事。”火印接上了口。

    StAR在听到那个使得牙齿切到下唇的音节后,明显白起来的脸色变得谨慎而难看。向后退、向后退,彼此的距离拉得越来越开。

    天彻底黑了下来,树丛间虫鸣响过一声又歇过一声,阔叶的梧桐有一大片朦胧的影子,正面的、侧面的,如同写意泼墨上去的。褐色的小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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