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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我把我遗留在某片蓝天-1
?”

    “大人,我以此为傲!”

    “那是因为你还不知道死亡的滋味,你没有足够的信息去下这个判断。信念并不等同于真正经历时的感受。”

    “大人我只知道,今天我要向你传达的,是梅非斯大人对于云使之泽的最新决断——停止对其一切攻击,静观其变。”

    “清楚了。顺便一说,你可真不是一枚受欢迎的火印。”

    “我很惭愧——”那个委顿的尾音在FA两指间弥漫成一缕烟火,轻易就消散了。

    走出长长的回廊,月光正自唇间吐出淡灰色的阴影,足尖踏过树木的影子,浸透了满满一怀的馥郁草木清香。恍若柔软的笔触一下一下绘出的长长画卷,不断延伸开去的是流淌的时间,落脚之处印出一片片落花,依偎着建筑的飞檐细碎地飘零。只是小小的一角上卷起边儿,在FA战立的地方顿了一顿,手一抖,便落下一滩墨绿色的眼泪。

    那是以颜色纪年的第三年,浅葱年的晚春。风刮得还不是太浓烈,一切也还都没有正式开始。

    2.

    光芒照射不到的,那些曲曲折折的道路。

    “你有没有过,想要寻找?”

    “有过……”

    “寻找什么?”

    “‘我’的真谛。”

    SKY的手指悬空在一棵香榧树上。

    他坐在这画前。

    面前是被风撩拨得开始懂得思念的沿街草,小小的叶脉上流转着如缕不绝的淡金光芒,那颜色被切割得如此凌乱,以致于洒进画面上描绘着的迷宫时,都不懂得收敛起自己恣肆狂放的嘴角。

    SKY抬起头,原本漂浮在SKY右手边的火印换了个位置,慢慢问:“那么,你有没有过,想要离开?”

    “也有……”

    “离开哪里?”

    “‘我’的身体。”

    ……总是如此。

    “火印你最近在研究哲学?”

    SKY放下笔来,洗笔的水中,逐渐弥漫开稀薄的微绿与清水相互抵充,挣扎许久,终于决定放弃的,是清水。画布的湿润处如同肩胛骨,不时闪过一两抹白光,偶能看清向阳光蜿蜒长去的野草,攀爬成游游荡荡而弯弯曲曲的道路——是座刚刚坐落而成的迷宫。用笔很轻很淡,刻意蒙了尘的姿态,与任何一条不知起点也不知终点的道路都能重合。

    “上一次是女权主义,再上一次是自杀意识,这一次轮到了哲学?”再度提笔,迷宫的第一处死路前落下一只飞鸟。“哲学是抵达死亡的捷径,你这是?”

    火印以扑打来晾晒羽翼串联着的冰凉露珠,“SKY,我每次来你都在画,可我一次都没明白过你在画什么。”

    一向掩藏在真实情感边缘的眸子闪了闪,SKY的眼珠波澜不惊,如同任何一个黑夜,有点漫不经心的优雅。

    “画就是画本身,无需猜测和懂得。”

    “SKY,今天是我最后一次为你传信了——今天,是最后一次了呢。”

    “我会记得给你上香。”

    “SKY!”被烫伤的声音。

    “嗯,这幅画么,是个挺长的故事呢。”

    鸟是在傍晚刚刚离开时到来的,翅膀又阔又白,层层叠叠间,藏匿了太多疲倦的味道。鸟被那样整个地包裹在其中,不俗的嗓音如同在颗粒上摩挲着的丝绸,向画家喊道:“请帮忙寻找!”

    鸟说它,丢失了一个诺言。

    说丢失,莫若说是不知道藏到了哪里。因为太重视了,所以在诺言许下的那一刻起,鸟便把它好好地藏了起来。不是在被风追逐的丝巾褶皱里,不是在还未破裂的鸟壳里,也不是在哪一片羽毛的温度里。鸟没有把这么重要的诺言放在那么轻而易举找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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