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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我把我遗留在某片蓝天-1
里传递的,云朵又厚又沉,没有一点暖意,若是长久注目,或许还看得到湿滑的苔藓。少年轻轻哼唱起一支曲子,空旷的、荒凉的,却求索着光明或者温暖。

    一瞬间,SKY看到了,年轻时那些绚烂而又匆匆凋落的情感刹那明灭,有个女子的笑容与呼吸一同起落,仿佛画布上遥远而轻柔的淡金光线,一点点抖落在睫毛上,直至蔓延开晶莹的一片。

    SKY一点点垂下头去,向那片光慢慢伸出了手指……

    闭上眼睛,随即又睁开来。SKY方才眼中那层梦一般的雾气散开了,朦胧的眸子瞬间变得清澈了,然后被微笑打湿,并没有太多哀伤。

    “云之使吗……”SKY饶有兴致地凝视着少年的眼睛底部,笑意不变。后者明显收缩了一下肩线,SKY趁那身体向后退时微微凑上前去,“你唱得很好听……”近似自语的谓叹着。

    鸵鸟的脚下磕绊了一下,“翼”如衣架上的衣服般上下摆动,幅度越来越大。天空中的河流初初破冰,到处是细微的轻响,五六道支流蜿蜒着,带着亮珊瑚色缓慢穿行。这是天空与天空之间的抚慰,经得起永久时间的打磨,却并不知道将流至何方。飞鸟经过,总是小小的一只,栗色的爪子迅疾地一闪,永远不肯栖息。那破冰的声音因此而来,仿佛一种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挽留。

    倘若不是亲自前来,谁又曾知道天空之上,原来流淌着这样寂静而孤独的河流呢?

    少年张伸双臂,黑色的衣襟列列抖动,仿佛控制不住自己般的,向河流扑去——并不是少年在扑,而是鸵鸟整个颠倒,翻转出不可思议的角度。少年把脸迎向了风,眼瞳闪着光,哼唱着的曲子没有停止,如同落花,一片片摇曳水面,最终,把水下的人都湮没了。

    猛地,曲子的尾声徒然被截掉。少年松开了手,垂直地从鸵鸟上坠落下去,仿佛一枚石子,漆黑地落入深潭。

    SKY本能地伸手去抓,却只来得及捕捉到少年揶揄的眼神,还有一串串漂流在蓝色里的黑发。很柔软的,鸟儿翅膀滑过的弧度也不过如此吧。

    鸵鸟重新翻转过来时,少年的脚尖在一朵云上点地,不会比一朵花的凋零更费力。

    而不知何时,SKY的手中却多了一个小小的灰色包裹。

    SKY知道FA一定在出口等待,他们的视线越来越短。两个人都停下来,一时间,异常安静,只有周围草木生发的呼吸声与血液融合为一体。

    “你来了。”FA伸出手臂,银灰色军服很合衬他笔直而规整的线条,一切都仿佛被计算好了一样的服帖,连一个褶皱都没有。那双手保养良好,干净而冰冷。而SKY却用手掌的温暖和柔软包裹住了它。

    “你的邀请嘛,让人无法拒绝。更何况,做一名新航线的试飞者——”SKY俯首,右手弯曲贴上心脏,“是我的荣幸!”

    是啊,几乎只有在飞翔的时候才能感受到自我和生命,无限地接近天空,自己的内心的确有着什么在缓缓旋转着吐苞,盛开在宇宙之间。那一刹那,自己和世界不分彼此,连接缝的边缘都寻不到。

    “唔,这条新开辟的线路如何?看到那条河了吗?”

    “你为何这么关心我的评价?”

    “也许,因为你是个‘局外人’吧。星星们总是不知自己的轨迹如何行进,却能给予人类以光芒和参照。这不是很有趣吗?”

    没有正面回答,SKY微微探身,瞥过FA的肩章,“倒是恭喜你,又高升了呢。”

    “唔,意料之中。只是首席执行官依然是梅非斯贱人——抱歉,”FA看似无意地略一俯首,唇边扬起一个讥诮的弧度,“兼任——路上你有见到云使之泽的人吗?”

    “那些传说中会用幻术迷惑人心,然后搭乘鸵鸟飞行器,在半路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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