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部 数字化生存 1、后信息时代我就是我
理一些并不真的那么紧急的事情。我们遵守有规律的生活节奏,不是因为我们总是在8点59分结束晚餐,而是因为电视节目再过:分钟就要开始了。将来我们的曾孙可以理解为什么我们要在某个特定的时间,到剧院去欣赏演员的集体表演,但他们将无法理解我们在自己家中也非要同步收视电视信号的经验,除非他们能透视这种经验背后古怪的经济模式。随选信息的天下在数字化的生活中,实时广播将变得很少见。当电视和广播也数字化之后,我们不但能轻易转换比特的时间,而且也不需要再依照我们消费比特的次序和速率来接收比特。
比如,我们可以在不到1秒钟的时间里,利用光纤传送1小时的视频信号(有些实验显示,传送1小时vhS品质的视频信号可能只需要1%秒的瞬间)。换一种方式,如果我们采用的是细电线或窄频无线电,我们可能就要花6个小时来传送10分钟的个人化新闻节目。前者把比特一举发射到你的电脑之中,后者则是涓涓细流。
可能除了体育比赛和选举等少数例外之外,科技的发展方向是未来的电视和广播信号都将采用非同步传输的方式,不是变成点播式的,就是利用“广捕”方式。“广捕”
这个词是1987年斯图尔持.布兰德在他那本关于媒体实验室的书中提出的。“广捕”指的是比特流的放送。通常是把一串携带了庞大信息的比特放送到空中或导入光纤。接收端的电脑捕捉到这些比特,检验它们,然后丢弃其中的大部分,只留下少数它认为你可能以后会用得着的比特。
未来的数字化生活将会是“随选信息”的天下。当我们需要某种信息的时候,我们可以直截了当地要求,或含蓄地暗示;因此靠广告商支持的电视节目制作需要一番全然不同的新思考。
1983年,当我们在麻省理工学院开始创办媒体实验室时,人们觉得“媒体”是个贬义词,是一条通往最低层次的美国大众文化的单行线。如果媒体(media)这个词的第一个字母大写时,它几乎就等同于大众传媒(massmedia)。拥有广大的受众、会带来大笔的广告收入,用来支付庞大的节目制作费用。无线的广播电视媒体更进一步确立了广告的正当性,因为频谱是公众资产,信息和娱乐就应该“免费”为观众所享有。向广告说再见另一方面,杂志采用的是私人发行网络,成本由广告商和读者共同分担。作为显然是非同步传输信息的媒体,杂志提供了宽泛得多的经济和人口统计学模式,而且事实上可能为电视的未来扮演先导的角色。在读者定位较窄的市场中繁衍成长并不一定会损害内容,而且杂志还把一部分的成本负担转嫁到读者身上。有些专业杂志根本就没有广告。
未来的数字化媒体会更经常地采用论次计费的方式,而不只是建立在要么什么都有。
要么什么也没有的基础上,它会更像报纸和杂志一样,由消费者和广告商一起分担成本。
在某些情况下,消费者可以选择接收不含广告的材料,只是得掏更多的钱。在另外一些情况下,广告则变得非常个人化,以致于我们几乎分辨不清什么是新闻,什么是广告了。
这时,我们可以说,广告就是新闻。
今天,媒体的经济模式几乎都是把信息和娱乐大力“推”到公众面前,明天的媒体则会同样或者更多地注重于“拉”力,你和我都入了网,可以像在图书馆或录像带出租点一样,找出我们想要的资料。我们可以直接提出要求,或是由界面代理人替我们提出来。
这种没有广告的随选模式将把节目内容的制作变得好像具有丰富声响和画面效果的好莱坞电影一样,风险更大,而回报也更丰厚,经常会出现大起大落。如果你成功了,金钱就会滚滚而来。如果钱来了,那太棒了;如果失败了,真糟糕,但是这回风险不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