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早期的地球理论
7世纪的科学家希望建造的知识结构中的一个有机部分保留下来,当然多数科学家在什么是与基督教协调的最佳途径的看法上含有分歧。《圣经》当然为他们提供了造物主的大致目的,但是对于如何解释《圣经·创世纪》故事的细节,这还是一个未决的问题。如果《圣经》是神的启示,是否意味着《圣经》中的所有细节都是真实的?伽利略在涉及《圣经》中的那些暗含太阳围绕地球运转的段落时,已经面临了这个问题。虽然他认识到教会在处理精神事物方面的权威,但是他仍然坚持认为福音的语言——主要涉及私人社会——不应该束缚后来的所有关于自然的思想。地质学家也认识到,对于《圣经》创世故事中的有些段落,不可能按字面的意思来接受。当然,新教徒更在意上帝说的话的含义,但是在这一复杂问题上,他们有自由提出自己的解释。如果恰当理解的话,《圣经》中的启示与自然现象并不矛盾。而且人们逐渐发展了将创世纪的故事与新科学的要求协调起来的技巧。##机械论哲学也带来了困难。有可能设想出上帝创造了的宇宙结构就是我们今天看到的样子,上帝赋予自然以有力的规律来保持自然的原初图景。但是笛卡尔通过研究提出,自然的结构已经发生了机械的演变,与它早期的状态不一样。只要相信宇宙最初的形态是上帝创造出来的,那么就有可能承认宇宙后来按照上帝的意愿在发生变化。但是笛卡尔的许多追随者却忽视了这一点,他们将注意力集中在机械过程本身上。很难想象上帝真的控制或关心世界上每天发生的琐事,因为他已经将所有责任转给自然规律。人们顶多会认为上帝勾勒出事物发生的一般轮廓,没有道理去相信自然活动的每一个细节都是神的预先安排。这样像钟表匠似的自然神论的上帝形象便出现了,而且人们越来越怀疑这样的上帝会干涉人类的事物。这种新科学只是一场更深刻革命中的一部分,这场革命最终清除了许多旧的神学观点(hazard,1953;ade,1971)。重要的是,笛卡尔和牛顿可能表述了科学与宗教之间的联系,但是对后人来说,他们的成就却标志着理性的力量向古代的偏见发出了挑战。18世纪的“启蒙哲学”就是建立在理性可以改变人类状况的信念基础上(Cassirer,1951;Gay,1966,1969)。新物理科学的胜利只是完全更新关于人和自然信念的先驱。在这种思想氛围中,注定要解除宗教强加给17世纪后期科学上的过时的枷锁。伴随开始以新的见解探讨上帝如何创造世界的,是那种认为凭人的能力去理解自然如何活动,并终结了造物主是多余的观点。
机械论的宇宙哲学
伽利略在主张思想自由时,想到的是哥白尼体系和利用数学研究物理学,后来正是根据这两者证明了地球运动的合理性。力学科学,尤其是融合到笛卡尔思想体系中的力学科学,很快呈现出更加广泛的意义。所谓的机械论哲学出现了,按照这种哲学的信念,可以将所有现象解释为物质运动的结果。死抱中世纪的思想根本就不可能像重视宇宙物理学那样开辟广泛的可能前景。按照传统的世界观,根本无法想到地球可能是由最初宇宙中广延的物质形成的。地心说的基础是亚里士多德对地球与天际的阶层体系划分,而且由于地球与天际的根本差异,不可能设想出由一方产生出另一方(Kelly,1969)。而宇宙的结构,要么像亚里士多德设想的肯定永恒存在,要么肯定在造物主建造时就是现在这个样子。但是机械论的哲学则认为分布在宇宙中的物质是一样的,这样地球与天际就不存在绝对的差别。因而有可能去设想地球或整个太阳系是以某些其他的方式由最初分布于宇宙的物质形成的。地球的“创造”可能就成了一个纯粹的物理过程,进而得出的地球起源理论便成为地质学思想的基础之一。
丰特涅通过指出恒星本身并非永恒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