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丢·彼拉多
厅的台阶上,耶稣在我旁边站着。
人们一见到他,便发出雷鸣般的吼声。鼎沸的人声之中,我只听到:quot;钉死他!钉死他!quot;
我把他交还给押他来的祭司们,我说:quot;随你们怎么处置这个义士吧。你们若愿意,还可以带几个罗马兵看守他。quot;
于是他们把他带走。我命令在他头上的十字架上写下:quot;拿撒勒人耶稣:犹太人的王。quot;我其实该写:quot;拿撒勒人耶稣:一位君王。quot;
他被剥下衣服,受鞭子的抽打,最后针在十字架上。
我本可以救他一命,但这样会引起一场骚乱。对一个罗马行省的长官来说,善于容忍失败民族的宗教偏执,乃是明智之举。
现在我相信,此人不仅是位鼓动家。我的判决并非出于我的意愿,而是为了罗马的缘故。
不久以后,我们离开了叙利亚。我妻子从那天起变成一个伤感的女人。就在这儿、在这座花园里,我还时常见她面露愁容。
我听人说,她经常对别的罗马女子谈起耶稣。
瞧!我宣判死刑的这人,又从冥府回来,进人我的家中!
我一次一次地自问:什么是真理?什么不是真理?
这位叙利亚人是否可能在深夜寂静时统治着我们?
肯定不会这样。
因为罗马必定要战胜我们的妻子的梦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