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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兴华的罪与罚
冉凤:肯定有影响,压力很大。每分每秒,他都在考虑家庭的生计问题。

    子墨:这种压力会在他身上体现出来吗?

    何冉凤:这两年他经常喊头疼、心慌、头皮发木。

    子墨:他会跟你讲生意上的事吗?

    何冉凤:有些事他跟我们说了,有些事情不说。说了,我们一家思想上都会有负担。所以有时他说,有些不顺心的事,一直没跟你们说,我一人担算了。铁瓦殿坐落在海拔2000多米的山顶,始建于明代万历年间,方圆10千米都是茂密的森林,除了庙会等日子,这里少有人来。据何冉凤回忆,2006年6月,在邱兴华的要求下,他们在殿里住了7天。第8天,邱兴华突然执意下山,这一天正好下大雨。

    何冉凤:下山的时候,他走着走着,就走到坡里去。头几次他到坡里去的时候,叫我等他,我就等他,第四次他又要到坡里去。那两天连续下雨,又吹风又下雨,冷得很,把我一身的衣服裤子都弄湿了,挨着路边的树木把路也遮掩了。他就找了一个一米长的木棒,拿在手里往坡里走。

    子墨:他为什么一次又一次往坡里走?

    何冉凤:我也不知道,坡里什么也没有。他走到坡中间,我叫他,他跑过来拉我的头发,把我摔倒了,然后一膝盖跪到我的胸口上,最后把我衣服脱了,满身搜。

    子墨:他要搜什么?

    何冉凤:他没说,走过来就扒我衣裳,把我衣服扣子全解开了,到处搜,啥也没搜到。在何冉凤的回忆中,在泥泞的下山路上,邱兴华不断往小山坡上跑,还把她按倒在地,突然扒光她的上衣,她和邱兴华的矛盾已经到了极点。接着,她选择了一条认为不会再遇上邱兴华的小路继续下山,却不小心摔倒了,扎伤了手,之后再次遇上邱兴华。何冉凤:手扎了,我就捏着伤口,走到山下,碰见他,他上来拉着我的手,往外硬扳。看到我手里流血了,他说,你这个手怎么搞的?为啥把手整成这样?他认为我是要自杀,所以把这手戳了个眼儿。

    子墨:他看到你流血受伤的反应是什么?

    何冉凤:他一下子坐到地下,把我也拉倒,抱到他身上。那时候我不想坐他身上,我气大得很。我说,今天你说了我这么多难听的话,一天都把我往死里逼。他就哭了。我说,你哭啥?

    子墨:他为什么哭?

    何冉凤:我也不知道他哭的啥。他说两个女儿初三要毕业了,说我们再苦一年就行了。

    子墨:他在小溪边是不是还帮你洗脚了?

    何冉凤:是。下山的时候,鞋子脏了,弄破的那只手疼,我就用另一只手洗鞋和袜子。后来他说要给我洗脚,他说,我这么多年还没给你洗过脚呢,我也不说话。最后他把鞋子袜子给我洗干净了。下山后的第二天,邱兴华让何冉凤回了几十千米外的住处,说自己办完一些事就回去。然而,当何冉凤再次见到他的时候,邱兴华已经成了一个杀人凶手。他在铁瓦殿犯下血案之后,几经逃亡,藏匿在深山中。公安部发出A级通缉令,并把活捉邱兴华的赏金从5万元提高到10万元,同时警方出动大规模警力,调动数百名群众搜山,然而一直没有结果。直到2006年8月19日,邱兴华突然自己出现在家中。子墨:他是怎么出现在家里的?

    何冉凤:我也不知道,我在屋里。

    子墨:你见到他了吗?

    何冉凤:见到了。他们把他抓到以后,我给他泡了一袋方便面吃,坐了可能有几分钟就走了。走了有快十里的路,才上了公安局的车。

    子墨:他在家里停留了多久?

    何冉凤:只有几分钟。啥都没说,就是叫两个孩子能上学就上,不能上就出去打工,叫小儿子上学多念点书。

    子墨:最后他还是惦记着让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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