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我利用这种情况,使她永远成为更受我任性摆布的人,我绝对不许她有女友或男友。她必须把自己整个留给我,留给报纸极力称颂的独一无二、举世无双的我。一旦了解到她刚认识了某个人,一旦她向我讲某个人的好话,我马上尽力在她的思想中毁掉这个人。我总是获得成功,找到恰当而又无情的挖苦话。她的感情必须照我的欲望调整,不多也不少。任何违抗我无情法则的举动都要受到流出苦涩泪水的惩罚。我这方面的一个轻蔑的词就会让她想死,由于得不到爱而绝望,她至少也想得到我的重视。她把整个生命都投入了我现在越来越难得答应她的那半小时的散步中。尾声临近了,美术学院的殿堂及它的楼梯、它的三角婚、它的光辉的圆柱在天际显出了轮廓。我向我的情人说:quot;再享受一下吧,你只剩下一年时间了。quot;
为着我们相会的那几分钟,她把全部生命用在使自己显得更美上。画在她脸上的健康让我生气,通过每次都使她哭,我尽力纠正这种情况。在散步的过程中,我给她看了一些我订的格精神》杂志。她虚心地尽全力在立体主义绘画的复制品上理解点东西。当时,我对我夸张地称为quot;胡安·格里斯神秘主义的绝对命令钟的事物抱着一种热情。我的情人毫不理解我那些满一般的意旨,我对她说quot;光荣,这是一种像打开的剪子一般闪光的、尖锐的、锋利的东西quot;。她全神贯注地听着我讲话的每一细节,并试图用心记住它们。
quot;你昨天怎么说那打开的剪子来的?quot;
在我们散步的途中,我们时常远眺quot;塔楼磨坊quot;令人肃然起敬的巨大体块。我喜欢坐下来,凝望它。
quot;你看,quot;我对她说,quot;那边有块白点的地方,就是小达利坐的地方。quot;
她望着我,没注意我捐给她看的地方。我用手捏住她的一个乳房,从我们相会时起,她年轻的胸脯已变得像石头一样坚实了。
我命令道:quot;让我看看它们。quot;
她解开上衣,向我展示她美丽的乳房,它们有着柔和的白色。乳头就像两个醋栗,上面环绕着一些非常细小的绒毛。当她打算扣上上衣时,我有点激动地命令她:quot;别扣上!再来一次!quot;她让手臂垂在身体的两侧,低下了眼睛。她的胸脯急促地起伏着。当我允许她扣上或扣时,她重整好衣服,无力地微笑了。满怀柔情,我握住她的手,于是我们重又上路了。
quot;你知道,我到马德里后,就不再给你写信了。quot;
又走了十来步,她哭了起来。我发狂地拥吻她,感到她像榛子一般大的泪珠烫着我的脸颊。
在我的脑海里,光荣像打开的剪子一样问着光芒。萨尔瓦多,工作再工作吧!你具有残酷的天赋,同样也有工作的天赋。这种能力唤起一切人的尊敬。从早晨七点起床后,我的头脑整天都不知道作息。就连我和这位少女的散步也参与了我的计划:这是诱惑的工作。父母不停地说:quot;他从不去消遣消遣!他一秒钟都不停并对我说:quot;萨尔瓦多,你还年轻,要享受这个年龄的时光。quot;可我想的与此不同:quot;你快点儿变老起来吧!你现在太青太涩。quot;我怎么才能摆脱掉青春期这种孩子气的弱点呢?
首先,在学素描时,我应当搞立体主义。但这并不能减轻我对能动性的渴求。我想成为发明家并想写完一年前就动手的一部哲学大作《巴别尔塔》。我已经写了五百页,而这只不过是序言。我的性骚动让位给哲学骚动,我全部的身心都被后者占据了。《巴别尔塔》以对死亡现象的长篇论述开始,据我看,这种现象是以想象的构造为基础的。作为神人同形同性论者,我不认为我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