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神圣的巴黎神学院院长和圣师们
人物关于这两个问题提出过的绝大部分理由如果很好加以理解,就都足以做为证明,并且再也找不出什么新的证明理由来;但是我仍然认为,如果从哲学的角度上,出于好奇心①并且仔仔细细地再一次找出一些最好的、更有力的②理由,然后把这些理由安排成一个非常明白、非常准确的次序,以便今后大家都能坚持不移地确认这是一些真正的证明,那么在哲学里就再也不可能做出比这更有好处的事了。
①“出于好奇心”,法文第二版缺。
②“更有力的”,法文第二版缺。
最后,既然很多人都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他们知道我制定过某一种解决科学中各种难题的方法,老实说,这种方法并不新颖,因为再没有什么东西能比真理更古老的了;不过他们知道我在别的一些机会上相当顺利地使用过这种方法,因此我认为我有责任在这个问题上用它来试一试①。关于这个问题可能说的话②,我都写在这个集子里了。我在这里并不是要把给我们的问题③做证明而可能提出来的各种问题都搜集进来,因为我从来不认为那样做有什么必要,何况那些理由里连一个靠得住的都没有;我仅仅是讲了第一的、最主要的那些理由,而那些理由是我敢于把它们当作非常明显、非常可靠的论证的。我还要进一步指出,我认为凭人的能力,再也没有什么办法可以发现比这更好的论证了。由于这件事非常重要,而且这上面都关系到上帝的荣耀,这就使我不得不在这里把话说得比平常放肆一些。
①法文第二版里是:“因此我认为我有责任在一个如此重要的问题上也做个实验”。
②法文第二版:“凡是我在这方面所能发现的东西”。
③法文第二版:“给如此重大的问题”。
虽然如此,我的这些理由尽管我认为是可靠的、明显的,但是我并不认为大家都理解得了。不过这也和几何学一样。在几何学里,很多论证是阿几米德、阿波罗纽斯、帕普斯以及其他许多人给我们留下的,这些论证,大家都公认是非常可靠、非常明显的,因为如果把它们分别来看,它们所包含的都是非常容易认识的东西,并且结论和前提随处都配合得很好。不过这些论证都有点太长,而且都需要专心去思考,因此只有少数人才能理解。同样,我想我在本书里使用的这些论证,虽然和几何学里的论证同样可靠,同样明显,甚至比几何学里的论证更可靠,更明显,但是我怕很多人还是不能相当充分地理解,一方面因为这些论证也有点太长,并且它们彼此又是相互关联的;另一方面,而且主要的是,它们要求在精神上摆脱一切成见,摆脱感官的干扰。老实说,世界上善于做形而上学思考的人不如善于做几何学思考的人多。此外,不同的还有:在几何学里,大家都认为没有一个可靠的论证就不能前进一步,于是在这方面不是完全内行的人,为了表示他们懂得起见,他们经常错在肯定了一些错误的论证,而不是错在否定了一些正确的论证。在哲学里就不是这样。在哲学里,大家都认为凡是哲学上的命题都是成问题的,因而只有很少的人才乐于追求真理;更糟糕的是,很多人为了猎取才子的名声,竟不揣冒昧地对最明显的真理进行狂妄的攻击。
先生们,就是因为这个原故,所以,不管我的理由的说服力有多大,既然它们是属于哲学范围的,那么假如不把它放在你们的保护之下,就没有希望在知识界里产生多大效果。
因为大家对贵学院的评价如此之高,而索尔朋纳①这一名称的威望又如此之大,以致不仅在有关信仰上,自从神圣的宗教会议以后大家从来没有这样赞扬过任何其他教团的判断,而且在人类哲学上,大家都认为在别的地方不可能再有什么更坚毅有力、知识丰富、更小心持重、完整无缺的判断了。因此我毫不怀疑,如果你们肯于关怀这本著作,愿意首先对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