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 再也没有鸟儿歌唱
行喷药,相当于每一英亩榆树茂密的地区23磅的DDt)。经常在七月份又喷一次,浓度为前次之半。强力的喷药器对淮最高大树木的上上下下喷出一条有毒的水龙,它不仅直接杀死了要消灭的树皮甲虫,而且杀死了其他昆虫,包括授粉的昆虫和捕食其他昆虫的蜘蛛及甲虫。毒物在树叶和树皮上形成了一层粘而牢的薄膜,雨水也冲不走它。秋天,树叶落下地,堆积成潮湿的一层,并开始了变为土壤一部分的缓慢过程。在此过程中它们得到了蚯蚓的援助,蚯蚓吃掉了叶子的碎屑,因为榆树叶子是它们喜爱吃的食物之一。在吃掉叶子的同时,蚯蚓同样吞下了杀虫剂,并在它们体内得到积累和浓缩。巴克博士发现了DDt在蚯蚓的消化管道、血管、神经和体壁中的沉积物。毫无疑问,一些蚯蚓低抗不住毒剂而死去了,而其他活下来的蚯蚓变成了毒物的“生物放大器”。春天,当知更鸟飞来时,在此循环中的另一个环节就产生了。只要十一只大蚯蚓就可以转送给知更鸟一份DDt的致死剂量。而十一只蚯蚓对一只鸟儿来说只是它一天食量的很小一部分,一只鸟儿几分钟就可以吃掉10一12只蚯蚓。
并不是所有的知更鸟都食入了致死的剂量,但是另外一种后果肯定与不可避免的中毒一样也可以导致该鸟种的灭绝。不孕的阴影笼罩着所有鸟儿,并且其潜在威胁已延伸到了所有的生物。每年春天,在密执安州立大学的整个185英亩大的校园里,现在只能发现二、三十只知更鸟;与之相比,喷药前在这儿粗略估计有370只鸟。在1954年由迈纳所观察的每一个知更鸟窝都孵出了幼鸟。到了1957年6月底,如果没有喷药的话,至少应该有370只(成鸟数量的正常替代者)幼鸟在校园里寻食,然而迈纳现在仅仅发现了一只知更鸟。一年后,渥里斯教授报告说:“在(1958年)春天和夏天里,我在校园任何地方都未看到一个已长毛的知更鸟,并且,从未听说有谁看见过一只知更鸟。”
当然没有幼鸟出生的部分原因是由于在营巢过程完成之前,一对知更鸟中的一只或者两只就已经死了。但是渥里斯拥有引人注目的记录,这些记录指出了一些更不祥的情况——鸟儿的生殖能力实际上已遭破坏。例如,他记录到“知更鸟和其他鸟类造窝而没有下蛋,其他的蛋也孵不出小鸟来。我们记录到一只知更鸟,它有信心地伏窝21天,但却孵不出小鸟来。而正常的伏窝时间为13天……。我们的分析结果发现在伏窝的鸟儿的睾丸和卵巢中含有高浓度的DDt。”渥里斯于1960年将此情况告诉了国会:“十只雄鸟的睾丸含有百万分之三十-一百零九的DDt,在两只雌鸟的卵巢的卵滤泡中含有百万分之一百五十——二百一十一的DDt。”
紧接着对其他区域的研究也开始发现情况是同样的令人担忧。威斯康星大学的尤素福·赫克教授和他的学生们在对喷撒区和未喷撒区进行仔细比较研究后,报告说:知更鸟的死亡率至少是86一88%。在密执安州百花山旁的鹤溪科学研究所曾努力估计鸟类由于榆树喷药而遭受损失的程度,它于1956年要求把所有被认为死于DDt中毒的鸟儿都送到研究所进行化验分析。这一要求得到了一个完全意外的反应:在几个星期之内,研究所里长期不用的仪器被运转到最大工作量,以致于其他的样品不得不拒绝接受。1959年,仅一个村镇就报告或交来了一千只中毒的鸟儿。虽然知更鸟是主要的受害者(一个妇女打电话向研究所报告说当她打电话的时候已有12只知更鸟在她的草坪上躺着死去了),包括63种其他种类的鸟儿也被在研究所进行了测试。知更鸟仅是与榆树喷药有关的破坏性的连锁反应中的一部分,而榆树喷药计划又仅仅是各种各样以毒药覆盖大地的喷撒计划中的一个。约90多种鸟儿都蒙受严重伤亡,其中包括那些对于郊外居民和大自然业余爱好者来说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