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投向何方
严格。观众听一遍就过去了,似乎也不必那么认真。但我心里知道他是对的,而且有这样一丝不苟的导演把关,自己也更有信心了。遇到光线不理想,或背景不够有特点,或构图不美,他都会要求重拍。当观众对《杨澜视线》第二阶段的拍摄质量表示赞赏时,我认为头一份功劳应该归滕导。
从五月底到六月底的二十五天中,我们拍摄了二十集节目的内容。摄制组的未文琪,薄古,吴彬都在时差还没有倒过来的情况下,就开始了无休止的每天十几个小时的工作。白天扛着器材抢时间,晚上还要把当天几个小时的素材带检查一遍,并做场记。在这近一个月的拍摄中,没出过任何技术上的差错。拍摄的顺利进行也离不开前期周密的联系工作,我的先生吴征承担了这份复杂而细致的工作。特别是这次我们采访的基辛格博士,美国电视主持人的元老级人物沃尔特·克朗凯特,现任哥伦比亚广播公司首席主持人丹·拉瑟,联邦调查局纽约分局前局长等人都是不轻易接受采访的,与他们打交道需要周到的文字材料和出色的社交能力。再比如我们采访了美国最大的戒毒所之一——凤凰屋戒毒所,那里有规定,每个被摄入镜头的戒毒者都需要在事先签署一份同意上电视的声明,一个戒毒所几百号人,每人签一张,的确也够管理人员麻烦的,所以他们迟迟没有确定采访日期,而吴征就有本事不厌其烦地打电话,发传真去联系,终于使这次采访获得成功。
没有全组人员的齐心协力,光凭我一个人,什么也做不成。这不是什么表面上的谦虚话,而是我内心真实的感受。
写了这么多,似乎该收笔了,但我的确还有不少感受无法一一铺在纸上。《杨澜视线》是我作为一个主持人转型的第一步,也是我在策划和制作上的完整介入节目的开始。观众有褒有贬,我自己有得有失,这一切在这个过渡时期出现是完全正常的。人们还在评论是因为他们还在关心,搞电视的人最大悲哀恐怕就是没人评论,没人关心。为此,我感谢观众。
但是,当有些朋友还把评论停留在“杨澜的发式如何如何”或“杨澜是否比以前漂亮”之类的话题上,我想对他们说:“这些其实已不再那么重要了,我的视线早已超越这些外在的形象,而投向节目本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