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舍,把凯带到海边去疗养。自从离开岛湾后,凯什琳就没有在海浪中嬉戏过。这次她写了一首悲伤的咏海诗,其中海成了“海之子”,严厉的母亲和新西兰则被理想化了,成了“远方的家”。
春天来了,乡村很美,但是凯什琳动过手术后,身体仍然很虚弱,伤口再次感染使她又病倒了,这时,她相信自己像母亲那样患了“风湿热”,好几年都受着病痛的折磨。其实炎症是淋病,而疼痛是由于这种病未得到及时治疗引起关节炎所致。
不久就该回城了——显然要去归还加纳特的戒指。她不会再去G?波登那儿,现在她是凯瑟琳?曼斯菲尔德,那是她的笔名,她已完全使用这个名字了。
奥列加提议让她使用自己一位画家朋友亨利?毕肖普在切尼街①的住宅,他那时已去摩洛哥过冬,她当然接受了。迁居时,杂志上发表了她另外三篇“公寓随笔”,这些同过去的几篇风格一致,但增加了一种新的笔调,其中两篇流露出对生养孩子和男性的厌恶,这种笔调很可能来自于同贝阿特丽丝?海斯汀斯“女性”的交往。
夏天的一个晚上,奥列加和贝阿特丽丝带着凯瑟琳和另一位《新时代》撰稿人爱德蒙?B?道尔林共进晚餐,后者记得她是一位冷静的年轻女子,对爱情抱着讥讽的态度。在他们面前,她像一位被迫扮演喜剧角色的演员——她必须维持自己在故事随笔中创造的形象。但是,毕肖普那舒适的寓所越过梧桐树顶俯瞰着河水,很快就使她摆脱了一切,那儿的一位新朋友①也对她起了潜移默化的作用,于是,有好几个月她从杂志的栏目中销声匿迹。
1910年夏末,威廉?奥顿在汉普斯特②的一次网球聚会上遇见凯瑟琳,他是一位与她同龄的中学教师,正循着她已熟悉的道路热切地探索着文学,他已经读过了佩特③、易卜生、惠特曼,但厌恶斯温伯恩——这在他的自传性小说《最后的浪漫史》中都提到了,其中也有一个章节谈及他与凯瑟琳在以后的一年中时断时续的交往。
这不是人们常说的那种恋爱关系,后来的凯瑟琳可能会称其为“孩子的爱情”,很显然,这种关系存在时,他们彼此非常了解,能自由谈论而不伤害某一方。奥顿说他们确实曾经谈到过结婚,但怀疑两人有谁真的希望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