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伦敦皇家学院
肯定也让西尔维亚?佩恩感到吃惊,也许她们觉得这有些“殖民地”味道,其实并不止此,这是核心,是形成她许多作品的一种方式。接二连三的故事似乎都在向读者说“让我们成为朋友”。最亲爱的西尔维亚:你真好,给我写了封长信,收到它我很高兴..。
谢天谢地我马上又要回学校了,但是西尔维亚,我那么渴望德语课,真有些羞愧。我没有办法,真可怕。上课时,我觉得自己一直想盯着他,我从没有这样喜欢过任何人,我一天比一天喜欢他,但星期四他简直像冰块!..“他”是李普曼教授,德语班的偶像,事实上也是一位非凡的教师,具有激发年轻人思维的才能,不久就成为凯什琳生活中最有影响的人物。李普曼并不总是像冰一样,凯什琳的一位同时代人回忆说他“教女子学校太年轻了些”(1905年他同一位原来的学生结婚),而伊芙琳?佩恩回忆他是“胖乎乎的,头发擦得油亮,说话咬舌音很厉害。”
在凯什琳的眼中,他代表一切时髦、大胆和激动人心的事物。结婚前他常常邀请比较聪明迷人的女学生参加自己在住宅内举行的文学晚会;他与一位记者合用这所住宅,凯的忠诚受到注意,她很快就成为入选的一员,那儿所有的艺术作品使她大开眼界。这所房子有一种“气氛”,几年以后成为小说家的凯回忆道:①设菲尔德,英格兰中部工业城市。——译注沃特打开了门,“哈,你终于来了。”他说,声音表达了热烈的友好态度,“到吸烟室来,右边第二个门。”她掀起沉重的紫色门帘,房内两扇窗前挂着色泽黯淡的黄色窗帘,角落里摆着高高的熟铁烛台..墙上挂着美丽妇人的照片,桌上放着一个身材修美的女孩塑像,优雅的双手抱着一只贝壳;一张长长的矮沙发上套着暗红色的罩子,还有几张同样颜色,式样古雅的矮椅子,房中弥漫着菊花的馨香。
“我相信他曾帮助过许多女孩子发现自身的价值,”埃达这样谈到沃特?李普曼,“在那女人成堆的地方,这些将要步入成人阶段的女孩子能受到一些男性的注意是再好不过的。”约翰?米德尔顿?默里也称赞李普曼激发了凯什琳的想象力。
凯什琳自己在1910年发表的一篇辛辣的小寓言故事中,不无嘲讽地回忆了这一段交往,这篇故事的标题为《一个神话》,其中一位李普曼式的人物将萧伯纳,易卜生,亚瑟?西蒙斯①,奥斯卡?王尔德和保罗?瓦莱里等“颓废派”的作品介绍给一位“木刻家的女儿”,她从他那儿知道了“无私意味着缺乏进步”,他必须竭力避免“七个致命的美德”。
人们对凯未受李普曼影响之前读些什么几乎一无所知,事实上她们家并非书香门第,这方面她的背景和她后来交往的其他英国作家大不相同。
但是她有一位著名的表姐,阿宁姆伯爵夫人,还有她的有名的作品,如此好学的凯什琳不会仅仅只是对《伊莉莎白和她的德国花园》一览而过。
5月7日——我喜爱我的花园,此刻我正坐在黄昏临近时的可爱气氛中,不时受到蚊子的侵扰,又忍不住要欣赏四周那一派新绿,半小时前的一阵冷雨把树叶冲洗得干干净净。两只猫头鹰栖息在附近,正在一唱一和,我真喜欢,就像喜欢听夜莺婉啭的歌唱一样。猫头鹰绅士唱低音,而她在近旁的一棵树上应答着,用美妙的歌喉高声接着唱下去,恰好符合一头训练有素的雌猫头鹰的身份。它们起劲地一遍又一遍他说着同一件事,我想一定是什么有关我的坏话,但是我不会让自己被两只猫头鹰的冷嘲热讽吓住的。
这儿有一种晶莹透明(这是一本书的开头一段),当时似乎颇有魅力,如果读者属于相当的阶层,过着有保障的幸福生活。
但是,“伊莉莎白”的文体比较空洞,没有什么衬托,从不涉及内心生活;洋洋洒洒的笔调没有给人留下思索的余地,也没有人们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