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山大王和山本特工队
女,拿枪打仗是男人的事,要枪干啥?”秀芹不高兴了:“团长说话不算话,尽糊弄人,还大丈夫呢!连妇女都不如。”李云龙挂不住脸了,他拿出楚云飞送的那支勃朗宁手枪,取出弹夹,手指拨了几下,黄澄澄的子弹一颗颗跳出弹夹。他哗啦一声把枪和子弹摊在桌上说:“你把子弹压好,再上膛,这枝枪就归你了。”“说话算话?”秀芹喜形于色。
当然,咱向来一口唾沫一颗钉。秀芹不太熟练地把子弹压入弹夹,再插好弹夹,拉动套管把子弹顶入枪膛。她兴高采烈地掂了掂手枪说:“院里树上那个老鸦窝真讨厌,我去把它打下来。”吓得李云龙和赵刚都蹦了起来连声道:“行了,行了,这枝枪归你了,快关上保险,别走了火……。”秀芹得意地说:“俺哥在120师当营长,他教过俺使枪。”赵刚幸灾乐祸地笑道:“本来想为难为难人家,这下赔了吧?”李云龙梗着脖子说:“这算啥?老子说到做到,要不然还算爷们儿吗?秀芹,子弹只有五发,省着点用,这种子弹可没地方补充,打完可就没了,没有子弹的枪等于废铁,到时候你再给我。”秀芹说:“凭什么再给你?这是我的枪。”赵刚揭发道:“别听他的,他还有一盒子弹呢。”李云龙叹了一口气:“凡事就伯出内奸呀。”秀芹兴高采烈地出了门。
赵刚望着秀芹的背影说:“老李,这丫头最近有点儿不对,怎么总往你这儿跑呢?该不是看上你了吧?”“扯淡!”李云龙仔细看着地图,根本没往心里去。
晚上,天降大雪,西北风呼啸着,天地混吨成一片。李云龙带着和尚从村口查完哨回来,只见有个人站在院门口,身上的雪已落了厚厚的一层。和尚没看清是谁,便本能地拔出驳壳枪把李云龙挡在身后喝道:“谁?”“是我。”秀芹走过来看见他们披着日本关东军的皮大衣,便笑道:“俺以为是鬼子进村了呢。”李云龙问道:“有事吗?”“有事,俺找团长汇报一下工作。”李云龙大大咧咧一挥手说:“找政委去,妇救会的事可不归我管。”秀芹不吱声,跟李云龙一起走进屋,一屁股坐在炕沿上。
李云龙诧异地问:“这丫头怎么啦?枪也到手了还有啥事?”和尚有些不耐烦,便没轻没重地说:“秀芹妹子,有事明天再说,团长该睡觉了。”这句话惹恼了秀芹,她猛地站起来冲和尚喊道:“团长还没赶我走呢,你就赶上了?我又没找你来,要你多嘴?”李云龙笑着打圆场:“怎么能这样和地方上的同志说话?秀芹同志找我谈话,是公对公的事,你瞎搀和什么?去,到外间睡觉去。秀芹同志,别跟他一般见识,这小子是从庙里还俗出来的,不懂规矩;明天我一定批评他。”和尚嘟噜着:“咋跟吃了枪药似的?冲我来了,这脾气,咋找婆家。”他爬上外间的炕,用被子蒙住脑袋睡觉了。
李云龙长这么大,还没有单独和女人坐在一起谈过话,对女人毫无经验。在军队这个纯男性的世界里根本没什么机会和女性打交道,偶尔碰见模样标致些的女人,他心里也难免想入非非。兴致好时也和男人们说些荤笑话,有一次喝酒时还吹牛,编造了一个俗到家的爱情故事,说在家乡曾经有过一个相好的姑娘,还在打谷场伪草垛上和相好的亲过嘴儿。别人间:“后来呢?”他就不敢往下编了,因为心里没底。没经过的事要是胡编就很容易穿帮,他只是搪塞道:“要不是赶上黄麻暴动,老子当了红军,如今那娃也生了一满炕啦。咱那会儿虽说一脑袋高梁花子,可在咱那十里八村好歹也是俊后生,说媒提亲的把门槛都踢破啦。”别人就说:“听他吹吧,把梦里的事当成真的了,他以为自己是西门庆呢。”吹牛归吹牛,现在真有个姑娘坐在他眼前,李云龙可就有点儿傻了,一时有些手足无措,他给秀芹倒了一碗开水,又往炕洞里塞了把柴火,就不知该干点什么了。
秀芹突然抽泣起来,吓了李云龙一跳,他忙不迭地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