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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2 藏北流浪艺人
似藏语的汉语。鼻音和卷舌音混合在一起缠夹不清,像重伤风患者的发音。

    再问:“还要吗?”

    我点头,笑说:“要,要很多。其他的藏歌我不会了,你唱,你喜欢的就可以。”

    他起身,绕过桌子,站到我面前来,冲我微微一笑,竟然还挤挤眼,太可爱了,哈哈。我也冲他笑,冲他眨眨眼睛。他拨弦,开始唱,这是一首非常欢快的曲子,边弹边唱,还随着节奏跳踢踏舞。眼睛亮亮的,神采飞扬。哈哈,快乐的流浪汉。要是换身干净点的衣服简直可以登台演出了,舞跳得太帅气了。我眼睛顿时就直了。我那样子看起来肯定很花痴,哈哈,我想起阿亮说我只要看到藏族人唱歌跳舞,顿时智商直线下降,变作一个花痴,自己也忍不住咧嘴傻笑。

    他唱的高兴,大家听的高兴,小小茶馆热闹的很。他开始弹唱锅庄舞曲,盛情冲我伸手过来,邀请我和他一起跳舞,我很窘,伸出脚丫给他看,不好意思地说:“我没鞋子穿。”他一愣,我解释,指指火炉说:“鞋子掉水里了,还没烤干。”他看着我的光脚丫,转而反应过来,哈哈大笑。我也不好意思地笑了起来。

    唱完所有的歌,喝光了两壶茶,他要走了。我喊住他:“请等一下。”踩着凳子,跳到茶馆的柱子边,从一堆乱糟糟的牛头羊头里面,解下一条哈达,很脏很皱的一条哈达,用手拉拉平,我再跳回去,踩着凳子,站到他面前,他看着我,很安静,没有笑,也不说话。我微笑,轻轻地将哈达绕在他脖子上。真诚地对他说:“谢谢你,我很快乐。也祝你快乐。”

    (藏族朗玛厅里,大家会献哈达给自己喜欢的歌手。尤其大的演艺厅,歌手获得哈达越多越有面子。)

    他也笑了,说:“谢谢你。你快乐,我也很快乐。”然后,他指指自己的胸膛,轻轻地说:“我这里,记住你了。”我冲他点点头微笑。

    那流浪人抱琴拉开小木门,门外风声嘶吼,回头最后望了我一眼,消失夜色街头。

    一阵寒风涌进小茶馆。我裹了裹外套,重新窝在椅上。望着灯火昏昏,突然沉静下来。翻看随身的小备忘本。出门一个月零4天了,看看一路的里程记录。手绘的318山垭口海拔表,已经笔迹模糊了。那些山我们都翻过了,翻过之后还有更高的山。旅行和人生一样,生命不息折腾不止。路漫漫无尽头。

    突然很想喝酒,让服务员换掉茶拿酒来。自酌自饮,这沱沱香在墨脱路上,和董老师在80K小旅店夜话时喝过。小支的劣质白酒。入口象火烧,烧红了脸颊,顿时暖和起来。浅醉微醺,心事如水。一路经过的人,在这夜晚幻影瞳瞳(请教:是这个瞳字吗?)象变焦失调的影像。时而近时而远。路上人,转身就是离别。红原那藏人面容在回忆里已经模糊不堪,常常想一个人的时候,会想不清楚他的模样。有次在路上网吧搜到他的博客,名字叫流浪人的歌,一遍一遍地听他的歌,很想给他打电话,始终还是没有打。我们,走不了多远,也所知甚浅。

    时间在流逝,时间在疾走。依稀记得他骑摩托车带我在草原上狂飙时刻,我说我想唱歌。那些歌声才出口就被大风抢走。化为记忆里的风雨,永远留在草原上。这门外草原不是那时草原。世间事,了犹未了,不如不了了之……路漫漫修远,茫茫何所求,不若,今朝酒醉今朝休。

    宴梓

    活得象自己一样

    前提得搞清楚自己是什么样的人

    确定自己知道自己吗

    适合什么不适合什么

    想要什么和该放弃什么

    我们要的真是具体房子和车子吗

    我们真的是想当科学家吗

    不是的,你只是需要通过这些物质和职称在茫茫人海中定位自己。

    你的工作不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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