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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 卖马沽酒送战友

    我对钱相当没概念。一路都是阿亮管钱。要钱的时候就向他申请。本来阿亮算算钱是够的。但我又任性,高兴起来就请一堆人喝酒。阿亮在路上说过我几次,我都是过耳即忘。

    我发愁地望着手心里的两枚硬币,亮晶晶地象两只眼睛,生气地望着我自己。我心虚地移开眼睛,望望阿亮。阿亮不理我。

    怎么办呢?这确实是个严重的问题!我刚刚还豪情万丈地准备走到世界尽头呢。没钱,还走屁啊。

    阿亮和我好言商量,把车卖了,不然回去的路费都没有了。我心里舍不得,但是一路我故作豪爽,不顾阿亮的预算,把钱都花光了。导致我们现在半路掉链子了。不好意思说舍不得卖车的话。也确实没有别的办法可想了。

    一旦决定,就马上行动。下楼去把车推出来好好擦洗。一边擦车,一边和阿亮闲聊,聊这一路的经过。这车上每一处伤痕我们都记得清清楚楚。保险杠一直是歪的,是我在小路上骑车躲避牦牛不及,掉水沟那次摔的。

    我还记得我们摩托旅行第一天上路的情形,在美男子故乡的桥头是第一次摔跤,摔的一点经验都没有,腿被死死的压在车下,我的左脸重重地bia在地上,肿得象个猪头,一路上山都在流口水。还有阿亮过独木桥连人带车掉桥下去那次。那一声轰隆巨响,此刻仿佛还在心里回荡。

    这车在墨脱路上留的痕迹最多。进出墨脱,摔得屁滚尿流魂飞魄散。

    出墨脱时在桥上那一次算是摔得最狠的,差点死球了。爬都爬不起来,大雨里两人相望,雨水如注,舍不得,担心,恐惧。

    进墨脱的时候,天都黑透了,还没到80K,密林里的恐惧,心慌,相依为命的鼓励。

    墨脱夜晚,阿亮背着我,走在小城街头,路灯昏暗,雨水打在芭蕉叶上的声音嘈嘈切切。

    ……

    一路翻山越岭,高山河谷,草原辽阔。

    时而骄阳似火,时而大雨倾盆。

    那一路藏歌嘹亮,尘土飞扬。

    ……

    两人,说说想笑,说说又想流泪。

    这一路,刻骨铭心。

    我望望阿亮,他闷头擦车。刚刚在窗台上我还豪情满满计划独自旅行。现在想起这一路都有阿亮相伴。突然很舍不得。阿亮明天就要离开了。只剩我一个人了,心里顿时空的很。

    “阿亮!”我轻轻地喊了一声。

    阿亮抬头望望我,应了声:“恩?砚台!”望着我,等我下文,我笑了笑,摇摇头。换了个话题:“车能卖掉吗?”

    “肯定能卖掉!”阿亮满怀信心地回答我。

    “我要吃好吃的。要吃肉,要喝酒!”

    “好~~~~砚台想吃什么都可以。不求最好,只求最贵,就像有钱人一样!”阿亮笑着回我。

    我嘻嘻笑了起来。嘿嘿,不求最好,只求最贵,最重要的是象有钱人一样,哈哈。

    在这种精神鼓舞下,抛开离愁别绪,化作干劲冲天,把车擦的铮亮,看起来卖相相当不错。

    阿亮骑着我们的车带我最后一次在拉萨兜风,把藏歌开得响亮,摩托之旅的告别游行。不管路人惊讶的眼光,连交警都不管球了。这是最后一次阿亮,我和摩托车,我们在一起。

    风啊,阳光啊,阿亮啊,车啊,这一路有多少我舍不得的啊,但是最终都要告别。

    到东措找阿亮一聚,昨天他说要回上海了。原计划三天的汶川回访工作,由于我们肆意乱走,已经走了一个多月了。一路上阿亮的公司打了无数电话催问行程。他不能再陪我走下去了。

    坐在客栈窗台上,晃荡着腿,背光,面对阿亮说话。身后阳光耀眼,人群熙攘。

    “桥,昨天很难过。”阿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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