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 喜嘎则的小贩
2009年8月20日 八一往贡布江达路上
他认真地告诉我们说他是喜嘎则人,然后补充道:就是你们说的日喀则。
这个蹲在公路边上卖苹果的小贩,在我们经过的时候热情喊我们休息一下,尝尝最天然的苹果。我和阿亮停车买苹果,如此攀谈起来。此人言辞犀利,逻辑清晰。酱紫长条脸膛,一双眼睛隐在帽檐下,目光炯炯,眼神坚定。是个观念型藏人。
渐渐相信许多偶然最终都是必然。
想想自己走过的这段路,貌似冥冥之中的安排。
一到汶川,彻底关大桥就呱唧咔嚓断了,都汶路不通回不了成都
又过茂县往松潘想绕道回成都,成绵路也在我到的时候迅速塌方断球了,
仿佛它们都商量好了,世事以决裂的姿态告诉小砚TX:
桥断,路断,此路不可回矣。
从此,只可桥归桥,路归路。
最近看一段文字很好:
村上春树在《国境以南,太阳以西》一书中说“世上有可以挽回的和不可挽回的事,而时间经过就是一种不可挽回的事。”
我们可以选择自己的选择,
只要你有一颗坚定的心,
一颗在经历挫折之后依旧坚定的心,
一颗不向走过的路有所怀念的心,
一颗不感慨时光流逝的无情与无奈的心,
在时间经过你身上成为一种不可挽回之前,只要你觉得自己还年轻。
其它闲话少说,晚饭后,最后一杯酒尽,
我们继续上路,跟小砚去旅行吧。
日喀则的扎西
路上认识的扎西太多,以地名区分之。
这个扎西是工布江达一家小朗玛厅的歌手兼保安。是阿亮从人群中搭讪找来的。我躺在椅子上喝酒,阿亮要我跳舞去,我兴趣不大,假装张望一把,说木有帅哥,跳给谁看啊?算球,我还是自己喝酒跟自己玩吧。啊亮说等着,找个帅哥来陪你喝酒。正好扎西上台唱歌。阿亮过去献哈达,把他给叫来喝酒聊天。藏族人很热情随性,听说是有远方的朋友,立即过来敬酒。
几杯酒后,我请扎西唱歌听,他很大方,说唱自己的歌给我听,自己作词作曲的。我赶紧欣喜地倒酒敬他。他为我清唱自己创作的歌曲《母亲》,属于非传统藏歌吧,加入了太多美声唱法的东西,咏叹调太多,听不懂,也不好听,不像藏歌也不像汉歌,怪怪的。他告诉我,下个月他师傅就要帮他出唱碟了。旁边一个年长的藏族男子,扎西隆重介绍给我,这是教他唱歌的师傅。扎西介绍完毕,还郑重跟我说:“这是我最感激的人。”
他的师傅,比较江湖,属于见过世面的藏人。说话很场面化,总觉得说了很多,但其实什么都没有说。他得意地说自己上海、广州都去过,经常去,飞机也坐过。和我讨论坐飞机的事情,又问我坐飞机害怕不害怕。我笑说:“骑马更让人害怕。我摔过。”
他得意地笑,说:“骑马有啥子害怕的,我们扎西骑马很好,是去年日喀则打马节的冠军”。我顿时对扎西敬佩起来,夸他很厉害。问他冠军奖励什么,他说头奖奖励一辆拖拉机,二奖是摩托车。我说还是摩托车好。他认真地说:“我们农村里,还是拖拉机有用的很。帮助爸爸妈妈拉青稞都很好。”很淳朴的样子。他对这个师傅很恭敬。一边和我聊天,一边随时看着师傅的酒杯,空了,就赶紧起身倒酒。这种感觉倒是很好,很有敬意的年轻人。
阿亮在另一桌和一群藏族姑娘喝酒嬉闹,跟她们学藏语。有个姑娘递给阿亮一个杯子,教他敬酒手势和敬酒的藏语。那女孩一边用手在杯底摸一下,再在自己额头摸一下,又在左右脸颊各抹一下,阿亮依次照做,嘴里还吃力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