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咸宜
太深了,我喊不出来,我只好看着你,看不到你,只好看着你的鸡巴,反着看着,在我鼻尖上,眼睛上,水平进去,水平出来,再进去,再出来,你说它既然进去了,为什么还要出来?既然出来了,为什么还要进去?然后,你的鸡巴就饱满了,被我口水浸饱了,仿佛湖里的木头,你的水要出来吗?你要还我的水吗?你的卵,左边比右边低垂,为什么呢?它们离你的鸡鸡还没有我的嘴离得近呢?你鸡鸡里的水是它们挤出来的吗?我看它们,它们也看我,它们想留着那些水不给出来吗?你鸡鸡上的血脉充满了,原来皮肤还可以变得这么薄,如果我用牙齿刮一下,你的血会不会比你的水先出来?你会痛吗?你想痛吗?你想死吗?
你想活吗?你想你的水出来之前活着还是想在你的水出来之后死去?如果我用牙齿再刮一下,你的鸡鸡就会飞出去吧?飞到哪里?
飞到我喉咙里?飞到我肚子里?你的鸡鸡被你困在笼子里多久了?你的鸡鸡飞不起来,让你的水出来吧。怎么出来都可以,射在我头发上,如果我还有头发,我的头发滑,你的水会顺着流到土里。
没头发了,射到我脸上吧。我的舌头长,没觉着我的舌头缠了你鸡巴三圈,在我的嘴里?我的舌头放走你的鸡巴,你的鸡巴射在我脸上吧,我的舌头再把你的水从脸上舔进我的喉咙来。要不然就直接射在我喉咙里,我的喉咙被训练过,我的喉咙含得住你的水。你的水在我身体里,我放你走,我走,我离开你的院子,我跳上我的马车,回到我的院子。我关上门,我吐你的水在我的中指上,我放我的中指和你的水到我的屄屄里去,信不信,我能生出小云茂?然后我就彻底忘记你。你的水,生十个小云茂用不了,剩下的,我浇灌到院子里的合欢树下面,合欢树的枝干里花里也就有你云茂了。等小云茂长大了,云茂的合欢树也长大了。我让小云茂用云茂合欢树再做一把云茂椅,但是那时候,云茂椅给哪个女人坐呢?云茂,云茂,云茂,我叫了三遍,你想射在我哪里?
云茂看了眼玄机一泡水一样的脸,喊,武士,你们妈屄的怎么不疯魔了?你们的刀呢?送客,送客,恕我不远送了,我鸡巴直了,我迈不开腿了。
玄机搬回云茂椅,盘腿坐在上面,草纸卷了大麻,抽了一棵,定了定神儿,给院子起了个名字:“咸宜庵”。毛笔写了,黑黑地贴到院门。
玄机又写了一纸公告:“玄机佛理诗文候教天下”,黑黑地贴到院门。
这时候,雨下起来,因为有合欢树和紫藤,落到玄机身体上的雨水很少。雨落到树的周围,打压浮沉,玄机闻到离地一尺左右的土气,腥腥的。趁着还有一点点余墨,玄机扯了一张浅粉色的宣纸,小楷写了一首诗:
《赠邻》
“羞日遮罗袖,
愁春懒起妆。
易求无价宝,
难得有心郎。
枕上潜垂泪,
花间暗断肠。
自能窥宋玉,
何必恨王昌。”
绿腰头发多而长,散开委地,能当毯子盖,能当镜子照,和玄机没出家之前有一拼,眉眼儿里有些凶狠和混不吝,每天可以是最后一天,和玄机在教坊的时候有一点点像。玄机让绿腰尝试了一个长安西市上旬开始流行的新发式,双环望仙髻,两个对称半圆发环,中间插金箔的六瓣梅花。最里面穿圆领窄袖藕色衫,上罩绛紫宽袖衫,最外面罩一件大翻领团花半臂,下著曳地玉色长裙。全是纱质,尽管多层,还是薄透,身体一动,里面肉光润黄。
玄机让绿腰这样香香袅袅地把诗笺送给隔壁的韩愈,黑黑地摊在他的书案上。如果碰见韩愈,丫这个流氓,韩愈会想象绿腰头发散开委地的样子,以及如何双手抓了,阳具从后面插进去。玄机很久以前,第一次被韩愈插,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