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节
她知道一涉及满家,他的逻辑就是这么车轱辘,而且怎么点都点不醒,也就干脆不点了。
他拉开浴巾,丢在一边,钻进被子,信心十足地说:“这次肯定会生儿子。”
“你这么有把握?”
“我不是买神器了吗?”
“那也不一定生儿子的。”
“你不是说只要高潮时受孕就能生儿子吗?”
“我哪里说了‘只要’?我说的是‘容易’生儿子。”
“我这个人不爱咬文嚼字。”他一边开那盒子一边说,“来,试试看。”
“至少得用肥皂洗一下吧?”
他起身下床,又把浴巾围上,到洗手间去了,很快就折回来,边用浴巾擦那玩意儿边说:“好了,洗干净了。”
他躬着腰,摆弄那玩意,终于摸到了开关,一推上,那玩意儿自己动起来,他开心地笑了:“哈哈,真好,自己就会动,省了我不少力。”
她见他躬在那里看热闹,很害羞,催他说:“还不赶快躺被子里来?躬在那里看什么呀?”
那天,她很容易就到了高潮,与其说是“外国神器”的功劳,还不如说是因为新奇感。
第二天早上她上厕所的时候,发现下面有点出血,很少一点点,用厕纸擦了两次就没有了。她有点不安,但因为忙着送丁丁去上学,也就先放一边了。
晚上的时候,他又要用那玩意儿,她想起出血的事,不肯用了:“算了吧,我们别用了吧。”
“为什么?”
“别把人弄伤了。”
“这怎么会把人弄伤?昨天不是用得好好的吗?”
“今天早上好像有点出血。”
“真的?那是为什么?”
“我也不知道。”
“看来美国人的东西就是不如我们满家岭的东西,你以前用我们满家岭的神器没出血嘛。”
她不说话了。
两人都呆在那里,不知道下一步该干什么,好像被神器彻底摧垮了战斗力,不借助神器就做不了一样。
呆了一会,她突然想到,出血可能是上次例假的残余。她以前也有过这种现象,就是到了排卵的时候,下面白带比较多,有时也夹杂一点血性分泌物,感觉是上次例假没流干净的残余物,现在随着白带流出来了。
她把这个推测一说,他立即满怀希望地问:“那不要紧吧?”
“应该不要紧吧。”
于是又用上了“外国神器”。
那几天,她一直在忙她的简历,好赶在截止日期之前寄到那个大会去。
她还是第一次为找工作写简历,一提笔就发现自己太差了,不知道该写怎么,只好发电邮给鲁平,要了一份简历来做参考。
但她把鲁平的简历一看,就更发现自己差火了。人家鲁平的简历可真丰富啊,发表的文章就是一大排,还得过一些奖,在国内是教生物的,出国之后又做助研,都是相关工作经历。
而她呢,在国内读书不是学这个的,也没干过这方面的工作,“相关工作经历”一栏完全是空白,“发表论文”一栏基本是空白,只有一篇论文,丈夫是第一作者,因为论点是丈夫的,资金是丈夫的;实验室的一个法国人是第二作者,因为活是他干的;她是第三作者,因为她帮他们做了统计分析;她后面跟着一大串名字,实验室全体工作人员都有份,结果“丁乙”两个字完全被众多名字淹没了。
她垂头丧气地给鲁平发了个电邮:“我看我还是不去参加那个招聘会了吧,去了也没用,我连简历都没办法写……”
鲁平很快给她回了个电邮:“没论文不要紧,可以把你那些学期论文都算进去。工作经历嘛,把你上课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