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节
吃了一惊:“哦?真的?那就算了?还真被他算准了?”
他吹嘘说:“我说大爷算得很灵吧?”
“既然我们命中第一个孩子就是女儿,你还用神器干什么呢?”
他结巴了:“但是……可以……可以改变啊。”
“那你们到底是相信算命还是不相信算命。”
他不知道她这话是什么意思,迷惑地看着她。
她解释说:“既然神器可以改变胎儿性别,那算命就没用了。”
他坚持说:“有用的。”
“大爷有没有算过你能不能出国?”
他被问愣了,肯定是大爷没算这一点,因为大爷的“神眼”看不到那么远,或者根本就不知道出国的事,兴许连世界上有中国以外的国家都不知道。但他替大爷辩护说:“我妈没问么。”
这个她相信,因为他妈也未必听说过出国的事,但一个人如果真能算出别人的命来,还需要人家问?不问就能算出来,那才叫本事。
不过她不想进一步激他了,好不容易才达到目前这种融洽的鱼水情状态,可别因为几句话给毁掉了。
那年的春节,“宝伢子”没回满家岭去,他说是因为春节要在医院值班,但她怀疑他是因为没完成岭上的爷布置的任务,没脸回去见人,在外面躲避来着。
不管是什么原因,她都举双手赞成他这一决定,最好是他今后一直都不回满家岭去了,也可以少受岭上爷们的坏影响。他到目前为止已经受的影响,她可以一点一点消除,但如果他不断地回去受影响,那就麻烦了,她这一辈子都消除不完。
可惜她公公婆婆不服A市的水土,不能在A市长住,要不干脆把公公婆婆接到A市来,他再也不用回满家岭去,也有人帮她照顾孩子,那多好啊!
那个春节可把她忙坏了,因为是她自立门户后过的第一个春节,总得要搞出点春节的气氛来。
她在这个世界上活了二十多年,一直都是跟父母一起过春节,大局都是父母定,她只帮着跑跑腿,再就是帮着吃喝,还领一帮子同学朋友来家里吃喝。但今年不同了,她结婚了,有了自己的小家,不能赖在父母家过春节。
她一下子有了顶天立地的感觉,很新鲜,每天都在计划这个春节怎么过,要请哪些人来吃饭,准备些什么菜,该买些什么原材料;要去哪些人家里吃饭,该买什么礼物,封多少红包;还有春节的传统礼品和小吃,都得操心准备。
她专门找了个小本子,在上面写写划划,安排春节的事,每次写好了购物单子,就差“宝伢子”去购买,那些复杂的精细的贵重东西,她还亲自出马,跟他一起去购买,成天忙忙碌碌的,很有小主妇的感觉。
而他对这事也很感兴趣,大概也是第一次另立门户过春节,第一次有了“户主”的感觉,也找张纸写写划划,今天给谁拜年,明天请谁吃饭,后天回访谁,大后天谁来回访,像搞科研一样认真。
那个春节他们过得忙碌又充实,只要是他不值班的日子,他们都在忙着请人和被请。他那边的朋友,大多是满家岭周边的老乡,很多都是到A市来打工的,各方面都比他差,对他自然是羡慕得无以复加,房子又大,装修又好,老婆又是城里人,还是教外语的大学老师,真是太让人羡慕了。
“宝伢子”在一片艳羡声中,自我感觉无比良好,脸上非常有光,晚上搂着她,总是感激地说:“媳妇,你太好了,太让我长脸了。”
春暖花开的时候,他们的女儿满丁丁出生了,七斤半的胖娃娃,长得十分可爱,眼睛又大又黑又亮,是产科公认的小美人,小公主。
做爸爸的自然很开心!每次到产房来,总是隔老远就听到那些女护士在跟他打招呼:“满大夫,又来看你的小公主了